温红山绝对没有希望。
在和李曼婷顾瑞会面之后不久，周总就收到了高于温家两成价格的采购合同。
再一看落款，让周总彻底灭掉了侥幸之心，踏踏实实得签了字，彻底割断了和温家的生意往来，哪怕佩服违约金也在所不惜。
要知道，溢价合同是长期的。
至于对方为什么会溢价，自然是因为对方的技术含量更高，路子更广，品牌更硬。
从签字的那一刻开始，周总和他的企业就脱离了与温家的小打小闹，搭上了数倍于温家的一个巨型经济体。
这年月，不想被大鱼吃掉，就得贴在大鱼身上。
“老周，你等等，别挂电话，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温红山厉声嘶吼起来，“就一个问题，是不是一个叫王辉的逼迫你的？你不用急着回答，如果是，你就别吭声。”
说完，温红山瞬间闭嘴。
他要用二选一的方式逼迫周总交代幕后主使。
“不是。”周总道，“你不要乱猜。现在只要你回北京，还有希望。你要考虑清楚！”
这次，周总是真得挂断了电话。
听着盲音，温红山死死抓住手机。
手，微微颤抖。
紧咬牙关。
“王辉，一定是王辉！啊！”温红山蓦然大叫一声，手机狠狠甩在柳茹雪的额头。
柳茹雪痛呼一声，身体朝后方倒下。
她怀里，还抱着小丫。
这一刻，本能起了作用。
柳茹雪在小丫即将着地的瞬间，硬生生得扭了身体，让自己的后背先着地。
“嘭！”
闷响后，柳茹雪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表情痛苦。
“奶奶！”小丫哇一声哭了出来。
“闭嘴！”温红山陡然暴怒，薅住小丫的头发将她拉扯起来，一脚踹在小丫的后背。
小丫，还不到七岁，哪里受得了成年男子这样的对待？
她被温红山的力量直接推到墙上。
脑袋狠狠磕在墙壁上，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小丫！”
柳茹雪目眦尽裂，挣扎着爬起来朝孙女冲过去。
她对王辉的感情其实并不很深，但是血缘这种东西始终很奇妙。
小丫的脸，和柳茹雪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看着小丫，柳茹雪就像是看着幼时的自己。
她和王辉的关系虽然经过努力弥补，依然是不咸不淡。
可是，最近这段日子和小丫的相处，让柳茹雪的那颗心慢慢活了过来。
人生，终究还是有盼头的。
看着孙女长大，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
在小丫撞墙的那一刻，柳茹雪的心都要裂开了。
她奋力得冲过去，却被温红山一把薅住了头发。
“臭娘们，你儿子干得好事，他竟然敢对我温家动手？”温红山盛怒之下，左右开弓，连扇柳茹雪十几个耳光。
打得柳茹雪口鼻溢血，眼冒金星。
“温红山，你有种就打死我，打死我啊！”柳茹雪当年也是个风云人物，岂会被温红山这种泄愤而吓住？
“我告诉你……如果真是我儿子，那你们温家，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