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音乐。”他说，“我能感觉到，那个不仅仅是音乐而已。它里面隐藏某些信息，在试着告诉我们一些东西。
我不过是遵循那个声音的指引，画出了它希望我绘制出的图阵而已。”
游楚其实也是实话实说。那段乐声的确是在传递某些信息，他也的确遵循声音的指引完成的作图，只不过他略去这个过程中自己小小地借助了一下外挂帮助的细节。
他的这个回答好像也在主任的意料之内，这位中年人露出了欣赏的表情。
接着示意自己的秘书上前，将一部平板电脑递到了游楚手里。
游楚接过了，发现平板的画面里是一张卡牌，卡面的图案有点像一支银白色的笛子。
那支笛子像水晶一般透明，整体造型形一条腾飞的龙。
“唤龙骨笛。”主任解释说，“这是我们国内顶级的召唤术师，用我们从异次元空间‘白龙圣域’里收集到的材料炼制出的卡牌。”
“白龙圣域？”游楚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不错。白龙圣域，那是目前国内为数不多状态稳定的中高级异次元空间之一。”
游楚有点想问，你们说的这白龙，她会不会正好蓝发碧眼还有大长腿？
“之所以被这么命名，是因为我们在那个次元发现了大量龙的痕迹。有证据表明，那个空间里曾经寄宿有一条非常强大的龙族。
它有着水晶般银白闪亮的身体，无与伦比的破坏力，曾一度是那个次元的守护者。”
“曾经？”游楚注意到了这个字眼。
“因为当这个领域侵入现实，我们控制住这个次元时，其中早已经没有龙的存在了。”
主任递给游楚一支烟，但游楚委婉地表示自己并不抽烟。
“你们刚刚接受考核时听到的乐声，就是‘唤龙骨笛’发出的乐声。”主任说，“那支笛子发出的声音能有效地干扰和压制召唤术师的精神力。
因此很多考核中我们都会利用‘唤龙骨笛’来测试考生精神力的强度和驾驭能力。”
主任停顿一下，将烟灰点在了茶几上的烟灰缸里。
“但星都术师大学的一位教授发表的论文提出，他认为有充分的理由表明，‘唤龙骨笛’的本意其实并非如此。
他认为这张卡牌本来目的就是为了传递某些信息，骨笛发出的乐声是给某些有特定天赋的召唤术师听的。
大多数人不具备这种天赋，所以听到骨笛发出的乐声时精神力会备受压力。
但教授认为拥有这种天赋的人，理论上说应该能理解乐声传递的信息。”
游楚听明白了，指了指自己：“您是说，我可能就是”
“拥有那位教授提到的天赋。”主任说道，“在我看来应该是这样。那篇论文发出来后，在学术界引起了不小的争议。
因为教授在文中提出的论据虽然很充分，但他也并没能找到一个实际能听懂‘唤龙骨笛’乐声真正含义的召唤术师，所以难免缺乏说服力。”
他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笔直地看向游楚：“但是你听懂了，对吗？”
“我不知道。”游楚摇摇头，“这段音乐只是指导我画出来一个炼成阵而已，但接下来还要用到什么材料、具体还要怎么操作我都不知道
甚至我连这个炼成阵的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
这确实是他从考场出来后就一直在感到困扰的问题。
之前他每次消耗潜能点数学习配方后，系统直接就帮助他醍醐灌顶，从需要的材料、炼成阵的绘制到制卡仪的操作，直接一条龙服务到位，光速融汇贯通。
结果这次在考场上听到那段音乐，消耗了比之前学习配方都要更多的150点潜能，游楚学会的却好像就只有这么一个炼成阵而已。
可道理上说，绘成炼成阵应该只是一套制卡流程的开始而已。只有一个炼成阵啥都干不了。
“可不管怎么说，你是第一个听懂‘唤龙骨笛’乐声的人，这已经使得你是距离破解‘白龙圣域’空间的秘密最接近的人了。”
主任认真地说。
“你可能还不理解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你突然就在学术圈里变得重要了起来。
对国家来说，破解一个中高级异空间非常重要。对你来说，这也意味着更多的关注和更多的资源。
如果我所料不错，应该很快就会有负责这方面的人来联系你谈论此事。”
更多的关注和更多的资源，自动被游楚换算成了更多的声望值和更多钞票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了。”主任说，“作为蓝城召唤术师协会的主任，我非常高兴看到我们城市出现像你这样一位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也非常乐于能在你的成长道路上尽己所能帮你一把。
所以我今天和你聊天，主要是有一个提议。”
他顿了顿。
“你想不想，加入蓝城的‘术师之星’培养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