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不想再听见他任何凡尔赛式的发言,直接抢过话头总结道,然后顺势把碗拿过来。
“让本专家帮你品尝一下劳动成果。”
他一大勺下去,碗里炒饭就少了起码一半。
凤凤急了:“我也要吃,我也要吃!”
何疏早就端着碗跑了。
一人一鸟开始在客厅展开日常追逐。
广寒默默看了一会儿,没有打断他们,又从电饭锅里舀出剩下米饭,准备再炒一碗。
由于这惊艳开场,做菜专场的直播效果远比预期要好,甚至白天凤凤直播游戏的时候,都有人在问什么时候做饭直播。
广寒一连直播三天,观众一天比一天多,打赏虽然暂时还没凤凤多,但两边受众群体本来就不一样,凤凤的打赏里也包括请他陪玩的费用,广寒这边则纯粹只是视觉欣赏。
眼看再就业形势一片大好,到了第四天,广寒停播了。
他出门了。
时间从中午过后,直到凌晨天快亮才回来。
连续三天,每天如此。
何疏开始觉得可能有点情况发生了。
广寒第一天回来,是凌晨四点三十八分。
那时何疏正好起夜上厕所,眼看有人拿钥匙开门,差点以为进贼了,二话不说抄起扫帚就准备冲着不速之客来一下狠的!
扫帚在门打开那一瞬间落下,却被一只手稳稳拿捏,说时迟那时快,这反应一看就非寻常等闲之辈,何疏嚯的一声,再定睛细看,这不是他亲爱的室友嘛?
满脑子鸡血一下消散,何疏没了兴趣,只是打了个呵欠含含糊糊问“你这是出门买早点呢,还是通宵刚回来”。
“有点事。”广寒的解释也很简略。
何疏挠挠头,自己虽然是室友兼房东的关系,好像也管不着人家为啥半夜回来。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有个以前搭过何疏车的老客户打电话过来,说女儿在邻市的姥姥突发急病,她得带女儿赶去火车站,但自己车坏了,就想起他。
何疏对这老客户有印象,是个单亲家庭的妈妈,自己经营小吃店,算是小有积蓄,以前几次约过他的车,现在大半夜母女俩打不打得到车且不说,总是不大安全的,何疏当即就答应了,忍着睡意勉强从床上爬起,套上衣服准备出门,结果刚开门就看见广寒站在外面,正准备拿钥匙开门。
两人四目相对,何疏脱口而出:“这么晚你又要出去?”
广寒:“有点事。”
何疏拖长语调哦了一声,意味深长:“注意身体。”
广寒:……
两人的对话到此结束,何疏急着出门接人,等他回来的时候,广寒已经回房睡觉了。
何疏越发觉得不对劲。
换了以前,广寒看见直播事业蒸蒸日上,肯定不可能三分钟热度半途而废。
现在工作狂连钱都不赚了,一天到晚泡在外头,总不可能是在外头发现金矿,天天去挖了。
那到底会是什么原因?
他百思不得其解,好奇心从一点点逐渐变大。
至于凤凤——
它正躺在何疏给它铺好的毯子里,双足一蹬呼呼大睡,要不是肚皮还有起伏,就跟只死鸟一样。
说来也怪,凤凤睡姿跟一般鸟类不同。
当然,它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一只普通的鸟。
何疏伸手戳一下它的肚皮。
软的,温热的。
凤凤啾了一声,抖抖毛,睁开一只眼。
“你想对可爱的我做什么?”
何疏:“……完全没有这种打算和欲望。你知道广寒这几天三更半夜才回来的事吗?”
凤凤:“知道。”
何疏:“他干什么去了?”
凤凤:“你现在给我说,我才知道的。”
何疏:“……你就睡在客厅,他进进出出你不知道?”
凤凤:“我睡眠质量好。”
何疏嘴角抽搐,单方面停止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