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我炖好了去对面敲门,就已经找不到你们了。”何疏不接这个锅。
“那是因为屋主过去装修了,我们住不——”
怪鸟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意识到自己暴露了什么。
何疏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这一人一鸟可能根本就不是租住在那里的正经房客。
“后来呢?”怪鸟问。
“什么后来?”
“那锅土豆炖牛腩,你一个人解决了?”
“我做多了,一顿吃不完,分了三顿吃。”差点没把他给撑死。
怪鸟眨巴眼睛:“你身上那点麻烦还没解决吧,窅魔迟早会找上门,加上刚才这些人,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
何疏顺着它的话:“好像对付不了。”
怪鸟谆谆善诱:“你看,独居就是坏处太多,没人陪你说话,你会自闭;没人帮你吃饭,你会变饭桶;没人帮你打怪,你迟早会死;像现在这样,魂被留住,身体慢慢腐烂,谁也没发现,直到一个月后臭味熏出去,邻居报警……”
“打住!”何疏制止它继续描绘下去,“你想过来跟我一起住?你们现在没地方住吗?”
“别说得好像我们无家可归,老子还不是看你有缘,想拉你一把!”怪鸟老大不高兴。
何疏没搞明白这一人一鸟的来历,但直觉告诉他,对方没有恶意,否则住在对面这么久,早就可以把自己解决个十回八回了。
“我那里倒是有空房……”
“你看见了吧,是他邀请我们,不是老子去求的!”怪鸟扭头冲男人道。
何疏:……
广寒没有说话,他看着何疏,似乎也在等他确认。
何疏还没答应,就醒过来了。
果然是梦吧?
这个念头刚起,敲门声作响。
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毛发起身去开门。
那个名叫广寒的男人,以及,蹲在他肩膀上的怪鸟,四只眼睛,虎视眈眈望着他。
“哈喽。”怪鸟打招呼。
何疏:“……进来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