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我更希望,这个杀手,更像是古代的那种亦正亦邪的武林人士!而不是单纯的杀手!」
「其实我倒是觉得,你说的这个叫史丹的反派很特别啊!能具体说说吗?」陈问又道。
「我的设定里面,史丹当然是一个绝对意义上的坏人,恶人,他有些变态,有些癫狂,但是他喜欢贝多芬,理解莫扎特,推荐自己的猎物尝试勃拉姆斯,却疯狂残忍冷漠之极;
我一直都觉得反派不能太过于脸谱化,他要有自己的特点,当然,这个特点不是随便胡乱设计的。
其实你们看完故事,应该知道,这个反派大恶人,他是彻头彻尾的反派,恶人,没的洗的那种。
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喜欢所谓的艺术,并不影响他爱听贝多芬,同样的也不影响他理解莫扎特,他的喜好,看起来那么的特别,但是这和他是不是坏人无关!
而作为杀手,里昂的文化程度显然不那么高,他不懂得经典电影,不认识梦露和卓别林,却在冷酷的一生中找到了归依,
打开了心灵的窗和门。
我希望通过这些来展现,原来艺术能够陶冶性情,却不能改变灵魂——什么东西都不可能改变灵魂,因为灵魂根深蒂固,它就是人们自己!
就像杀手的职业让他性情冷酷,但磨不掉他心中原本温情脉脉的灵魂——那个灵魂引而不发,坚忍地埋伏,终于在积聚了太久之后,把他交还给自己。
它就像那株植物和牛奶,来自自然,容不得半点污染,却找不到自己的土地。
但它最后还是回家了。
是绿色,它就属于土壤。
是天真的女儿,她就必将属于另一个世界,只是那是他有生之年所不能给予的、渴望而不可及的,过去的时光。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寻找的,不是成熟的个性,也不单是幸福,而是被自己丢失已久的灵魂,它属于昨夜的领地和昔日的城堡。
它起源于我们童年时候的梦幻。
它长着一张孩子般的天真的脸。
孩子可以爱,可以幻想,可以单单凭着自己的生存本能打碎成人世界的游戏。
而人的成长和岁月的磨砺,不过是在动荡中把它抛弃,在爱情中被它迷乱,在严酷的生存法则中把它压抑,但它依然坚强隐忍,藏的隐秘。看不见它的,它也一直在那里;看见它了,它为我们把全部秘密揭示。它会一直引领我们,如迷藏般不断的隐埋又不断的揭露,直到死亡把这场诡异眩丽的梦幻从我们身上抛开。」
「在我看来,我其实不太喜欢,直接给予他们定义所谓的爱情。
当萝莉马蒂达遇上大叔里昂,当一个外表单纯内心冷酷的叛逆女孩遇到外表冷血内心善良的杀手,他们似父母似师徒似爱人。他们互相遇见,仿佛冰冷的内心注入了火热的岩浆,灰白的人生被涂上了色彩,胃不再痛了,睡觉可以闭上眼睛,生活开始有了欢笑。
里昂对玛蒂达的情感是克制的,他并不擅长表达。
而对于玛蒂达,其实我的想法是,她虽然比同龄人更加成熟,但是她依然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所以,她嘴里说出的爱,是否真的是我们理解的那种「爱情」?
这里面是否夹杂着其他的她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的情感?」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可能是每个人看影片的角度不同吧!我们看到的故事,是不是爱情?
小女孩对杀手的爱恋就好像少女时的早恋,也许还不懂得爱情,却已经想着要接下来的一辈子。
而杀手,他是冷酷的,也是孤独的,对于突然闯入自己世界中的女孩,他从开始的防备到后来的感激,是这个女孩让他看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为了这份温暖,他愿意用生命来回报。」林云斌说道。
李易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仔细想想,我觉得,其实并没有那么的敏感!」
「那你最好小心一点,至少影片里面不要出现一些禁忌的画面。尺度还是要把控好。」陈问提醒道。
李易点了点头。
「所以,这部电影,我也没想过在国内拍摄,不管是背景,或者是故事人物,其实都不适合放在国内!」
「说回史丹这个角色吧,说实话,哪怕只是描述,我都觉得这个「反派」,这个「恶人」很有魅力啊!」陈问又说道。
「的确,说实话,那个变态的反派,我的设计里面,他是那种很有才华,如果可以给他一个「家」的名号,允许我称他为艺术家,杀人的艺术家,作恶的艺术家,奴虐生命的艺术家。
他会一口一个贝多芬莫扎特,一口一句「只有当真正面临死亡的威胁的时候,你才会真正珍惜生命」。
那些豪迈的乐曲,他只喜欢那些开头的节奏来作为他杀人的背景音乐;
可是那些真正珍惜生命的人,才是他真正喜欢杀掉的人。
他狂虐,一如他那嘀嗒作响的药物带给他的近乎狰狞和疯狂之间的表情,一如他一边开枪一边打起指挥音乐的手势时的陶醉和奔放,一如他那一句「everyone」所包含的仇恨和愤怒;
他也智慧,察觉警觉玛蒂尔达的暗杀,警惕里昂的伪装欲逃,还有话语里的自负和奇迹般的无懈可击士气逼人。」
大家都忍不住笑了,陈问笑着道:「只是可惜这是一个坏人,当一个人的思想和观念是坏的,是以奴虐那些珍惜生命的人的生命为乐的时候,再动人再美丽的行为艺术,只是增加了那些悲伤的人们的悲剧色彩。」
「这就很好啊!坏人就要坏的彻底,可以很有魅力,但是依然是坏人!这很好!」周果说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