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夫妻二人一筹莫展之际,苟老五冷不丁爆出他师姐的名字,两人听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不知此人是谁。
老爹挠挠头问道:“认不到,没听过,是你师姐嘛?同南人呀?肯定很凶哈?”
一席话问得太没水平,老妈上前照着老爹后脑勺来了个“皮脑壳”怒道:“你这没文化的东西,一句话里头三个问题全是废话,让开些。”
老爹不敢还嘴,乖乖缩到一边,老妈翻了个白眼对着苟老五说道:“苟哥,你莫听他鬼扯,我问你一句,你师姐会那个换命法么?”
“这个我不敢肯定,只是我师姐修的是巫派的道法,这巫、蛊也算同宗同源,我想她应该也会这些类似的术法。”
村长也在一旁安慰两人道:“现在有办法总比撒子都不做强,哪怕只有1的可能性我们都要去试试,你们觉得也?”
两口子听了对视一眼,老妈点点头坚定地说道:“老余你说得对,不管啷个哪怕机会只有1,我们都要去试一试,毕竟他是我儿子得嘛。”
几人达成共识,苟老五随即说道:“既然这样,我们收拾一下,立刻启程,从咱们这到同南坐船最快,村长麻烦您先去联系船票,我们收拾一下随后便到。”
村长答应一声就出了屋,老爹突然问苟老五道:“我说我们啷个不先打个电话过去问哈也?万一她不得行我们不是白跑一趟哦。”
苟老五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哎,我师姐好歹是个世外高人,怎么会用这些高科技嘛,而且她心高气傲的,如果我们表现出怀疑,怕是要得罪她,到时候可能救得了她也不肯救了。”
老爹还想多问两句,老妈一巴掌拍在他身上吼了句:“行老!有完没完?时间这样紧迫,你还有心思日白,快滚进去收东西,一哈我把娃儿弄归亿老(收拾好了),你还没整完,看我啷个收拾你龟儿。”
“要得!要得!”老爹唯唯诺诺的答应着,起身朝里屋走去。
由于行程不长,带的东西也不多,不多时便收拾齐备,匆匆走出屋外,老妈牵着我早已在门口等候了,苟老五见一切准备就绪,便招呼一声出发了。
一行四人坐上一辆中巴车,在国道上颠沛流离了两三个钟头终于抵达码头,村长那边早就联系好了对接人员,我们领上船票,一路向西,经过三天两夜的航行,终于抵达同南。
此时,已是第六日的清晨,如果苟老五的推算是正确的,那我至多还有40来个小时的时间可活。
眼看着我的脸色越来越差,老爹、老妈是看在眼里急在心头,苟老五适时地拿出一个小瓷瓶,从里面取出一片黄色的小薄片对我说道:“翔翔,来!把这个含在嘴里头,记住含着即可,千万不能吞下去。”
我听话的接过来,把那小薄片含在嘴里,一股热辣感自舌头上传来,我瞬间感觉身上暖和了些,似乎没先前那么难受了。
夫妻二人,也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老爹不解的问道:“这是撒子东西哟?”
“这是山参片,提气用的。”
“我真的。。有这好东西,啷个现在才拿出来哟。”
“哎,你不知道,这东西只在短时间内能起到点效果,如果长期服用,身体会产生免疫,效果只会越来越差,所以要在最后关头用。”
“哦,原来是这样所,诶诶。车来老,赶快!赶快!”
几人循声望去,果然一辆白绿相间的中巴车缓缓驶进站台来。
为了抢占位子,不等车停稳,老爹一个纵身踏至窗边,先将满满两大袋行李扔了进去,然后像根破土而出的渠蒜儿(蚯蚓)一样,往里一耸,直接从车窗钻了进去,用身体跟行李,抢占了车后排的四个空位。
一同等车的老乡被老爹这番行云流水的操作给看傻了,不少人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人流挤到了车门的边缘,那心中这个悔呀。
售票员大姐很是看不惯老爹这种投机倒把的钻空子行为,带上红袖章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说教,还没等她开口,就被后面一个抱着孩子挤上车来的年轻妇人给叫住了,正是我老妈。
两个女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一连串的言子儿,加上各种问候亲人的国粹,狂飙而出。
一时间是刀光剑影,唇枪舌剑,看得车上一众人是一愣一愣的。
不少的热心市民也纷纷加入,化分为南北两派,争得不可开交。
虽说干售票员的大姐,由于工作的关系,实战经验相当丰富,可她仍不是老妈这个从小就混迹在各大市场里头,身经百战的“吵架神童”的对手,不多时便败下阵来,放下一句狠话后,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售票位置上生闷气去了。
老妈得意地看了看我们三人,从老爹跟苟老五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那叫一个崇拜呀,我看着老妈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几天来第一次发出了会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