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音量小，后半句，只有周聿琛听清了。
他蓦地闷笑。
“不许吃晚饭！”周夫人火冒三丈，“面壁反思！”
程枝低着头。
不知道周聿琛犯了什么病，让何姨烧了一大桌菜，她爱喝的乌鸡汤，粉蒸排骨，蘑菇焖笋
饭香扑鼻。
“汤火候不错。”他评价。
程枝罚站，咽唾沫。
周淮康在基层视察，无人替她求情了。
“枝儿小姐”何姨怜惜她，“尝一口汤吧。”
“继续罚。”周聿琛铁面无私。
她嘟囔：呛死你。
“呛不死。”他吃完，经过她，小声怼了一句。
周夫人心肠狠，说不给吃，真不给吃；周聿琛虽然嘴毒，频繁发癫，心肠不狠，早早保温了饭菜，搁在她卧房。
他本人，也在。
靠着书桌，翻日记本。
“吃饱了，补课。”
她盯着日记本，也盯着他，他津津有味，不过，语气有几分寒冽，“文笔生动，形容这名老师是烤鸭，十里飘香，脆皮嫩肉。”
周聿琛在二代子弟圈名气大，模样俊，所以是‘十里飘香，脆皮嫩肉’。
她松口气。
挺抽象。
估计他察觉不出是自己。
迟来的晚餐，程枝撑得肚胀，周聿琛难得有时间，从七点钟补习到十点钟，她错题多，不敢提休息，憋得扭屁股。
周聿琛三个小时没尿了。
喝了一碗汤，一壶茶，却不尿血气方刚的年岁，十有八九是肾不行了。
“哥哥，你有女朋友吗。”她鼓起勇气问。
他一边判卷，一边漫不经心，“没有。”
“不伦恋，黄昏恋，地下恋呢。”
周聿琛撩眼皮，“谁教你一堆乱七八糟的，那个男同学？”
程枝摇头，这么俊的男人，百分百有女人的，藏着不公开，是保护对方罢了。
她实在憋不了了，趁着周聿琛去阳台上接电话，溜号了。
“周总工，您明天的行程是考察机场基地。”
他思索一番，“挪后天吧。”
秘书一怔，“您有其他公务吗。”
“去考察大学。”
竟然又是为了枝儿小姐的事情。
挂断电话，周聿琛正要合上日记，一张画纸滑落。
捡起，是水彩画。
猪头人身。
猪鼻子，耳朵，栩栩如生。
这无妨，关键‘人身’穿的衣服，是他的。
棕白格子的运动装，黑色护腕。
反了她了。
这时，卧室门悄悄推开。
周聿琛举着画纸，背对门，阴恻恻，“这只像我的猪，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