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月有阴晴圆缺，再圆满，也各有各的遗憾。”
周聿琛心口一窒。
形容不出的一股酸涩劲儿。
在体内流窜，膨胀，电击他一下，在肺腑烫一个洞。
洞有多深，痛有多重。
“美容院装修完了，散一散气味，年底开业。”他转移了话题。
程枝意兴阑珊，“嗯。”
“不高兴？”周聿琛蹲下，撩开她长发，“你喜欢什么？订购珠宝，还是约同学逛街？”
“我自己出去吗。”她试探。
“不可以。”他坚决，“保镖寸步不离。”
程枝望着他。
“你清楚原因。”周聿琛站直，“外人太容易干扰你，所以，尽量不接触了”
外人。
不接触。
她的确清楚了。
周聿琛是‘软禁’她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自己出去。”她仍旧望着他，“生下孩子？”
他不答复。
“周聿琛。”她没喊哥哥，喊了他名字。
“等你学会分辨，学会信任丈夫，珍惜孩子，什么时候出去。”他郑重其事。
程枝闷闷不乐。
“丑。”他掐了掐她脸蛋儿，“我明天不忙，陪你去俱乐部打牌？”
出门逛街，有保镖‘监视’。
在包厢打牌一群女人，聊男人，聊八卦，保镖自然松懈了。
有机会联系叶柏南。
拿到录音笔。
“行。”
周聿琛不由发笑，“小牌迷？”
“借我钱。”她伸手。
“你哪次大笔的花销，不是我兜着？”他握住她手，胡茬蹭，嘴唇吻，她往回缩，他偏偏握得紧，沿着手腕，吻到肩膀和颤栗的眼皮，不带情色与欲望，是溺爱的，怜悯的，“我的钱，就是你的，夫妻共同财产，借什么？”
他口腔是薄荷的气息。
贴着她额头。
“枝儿。”
她抬眸。
“咱们太太平平过日子。”
程枝没出声。
周聿琛唇抵住她，抵得用力，抵得缠绵，也没再出声。
第二天，他起得早，去了一趟花园。
周夫人在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