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周聿琛端了一碗醒酒汤，撂在床头柜，睨了一眼叶柏南敞开的衬衣。
皮带和裤链完好，只裤子微微发皱。
落拓，精壮。
半迷醉，半清醒。
道行不够深、情史不够多的女人，一定犯迷糊。
叶家在生意场是喝出的人脉，包括叶太太，酒桌上海量。
一瓶50度的白酒，叶柏南不至于瘫在程枝的床上。
商人没酒量，会挨多少同行的算计，遭多少仙人跳？
没法混。
“喝了。”周聿琛慢条斯理擦拭手指，“叶总工准备回云航集团，还是回叶家？我秘书开车。”
逐客令。
他的一秘恭候在门外，目不斜视。
叶柏南摁住床沿，起来的一霎，头晕目眩，又栽下去。
酒量不弱。
只是喝得太猛了。
胃火烧火燎的。
周聿琛无动于衷，催促秘书，“扶叶总工一把。”
“我没同意你进来——”程枝推搡他。
他没防备，后退了一步。
“周阿姨让柏南在我屋里休息，你凭什么驱逐！”
周聿琛面目阴郁，“你再闹？”
程枝又推他。
他恼了，扼住她手腕，“柏南，喊得挺亲昵，有男人撑腰了，脾气大了？”
程枝挣扎，挣不动他。
“这宅子姓什么。”
“姓周。”她仰头，“我是外姓人，不用你轰我走，我自己走，去住宿舍。”
周聿琛晦暗的一张脸，又沉了三分，“程枝，你成心和我耍性子。”
“我没资格耍。”程枝甩他手，甩不掉，使劲咬他的虎口。
她牙齿小，他手背又粗硬，杀伤力不大。
“闹没完了？”周聿琛发力，扼紧她，一扯。
程枝咬得狠，脑袋被扯开的同时，来不及松嘴，撕破了他一小块皮。
房中一片死寂。
好半晌，周聿琛指了一下站在床边的叶柏南，脸色冷肃，拽门离开。
一秘没辙了，“程小姐，请您体谅我。老板的命令，我不得不交差。”
程枝一言不发，走出去。
客房没关门，隐隐传出华菁菁的声音，“你去哪了？别折腾了，躺下睡一觉。”
周聿琛淡淡嗯。
接着，是铺盖被子的动静。
叶柏南没喝那碗醒酒汤，车上一颠簸，醉意又加重了。
他懒怠靠着座椅，似睡不睡，似醒不醒的，“醉酒难受，不过，我很愿意。”
程枝一愣。
“你为了我，咬了你哥哥一口。”
他笑出声。
车厢里酒气浓，叶柏南西裤洒了酒，沾染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