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华菁菁仰头笑，“刚来，不欢迎我？”
“欢迎。”他绕过扶梯，握住她手，凉浸浸的，“外面冷吗。”
“冷啊，才6度。”
他耐心十足，“你衣服太单薄了。”
“中午暖和，所以我没多穿。”
周聿琛将她的手攒成拳头，捂在最炙热的胸膛，“还冷吗？”
“不冷了。”华菁菁挨着他，汲取他的体温，“你是烫的。”
程枝在楼梯口目睹这一幕，一霎愣住。
华菁菁先发现了她，松开周聿琛。
“华小姐。”她主动打招呼。
“程枝。”华菁菁高傲一笑。
在周家老宅，无论什么背景、年纪的男男女女，一律喊她枝儿小姐，唯有华菁菁是连名带姓地喊她。
对待外姓人的一种轻视，不认可。
她不卑不亢回敬一笑，去餐厅。
餐桌是四人位，老宅很少留客，程枝印象中只留过耿家三口，以及亲戚，平时四人位是够的。
华菁菁在，要加一把椅子。
何姨在厨房煲粥，没顾上，华菁菁理所应当坐在周聿琛身边，占了程枝的座位。
“他们不在家。”周聿琛出声，示意程枝。
她在周夫人的位置坐下。
“我母亲醒了一直找你，念叨你的好。”
华菁菁爱吃蛋黄，不吃蛋白，周聿琛完整分离出蛋黄，放在她碗里，“中午陪你去医院。”
“我和大伯母吵架了，她在医院，我不去。”
华菁菁聪明，体贴，自信，更有世家小姐的脾气，在心爱男人面前，也会撒娇，耍性子。
“不是有我在吗？”周聿琛偏头。
“那我也不去。”华菁菁固执，“我明天回医院，今晚住周家。”
程枝捏筷子的手一紧。
“我住你对面。”
周聿琛笑了一声，“对面是楼梯，你躺在台阶上？”
华菁菁托腮，“那隔壁呢。”
程枝抿唇。
“隔壁房间小，你睡得惯吗。”周聿琛一边说，一边把剔掉的蛋白搁在程枝碗里。
华菁菁视线随着蛋白，移向她。
“你只吃蛋黄，蛋白浪费了可惜，让她吃。”
程枝捏筷子的手愈发收紧。
华菁菁剩下的，不稀罕的。
给了自己。
她没碰那些蛋白。
“周伯父告诉我，你和耿家的公子分手了？”
程枝咀嚼培根，含糊不清，“是分手了，没公开。”
华菁菁摆弄着刀叉，“你那样的家世，耿家反悔了吧。”
餐厅气氛凝固。
保姆进进出出上菜，撤盘，也悄无声息。
“我家世什么样，耿家一开始就清楚。”程枝抬头，直视着华菁菁，“耿家接受了，才订婚的，分开是其他的原因。”
“是吗。”华菁菁似笑非笑，“你和耿家的公子这么般配，不结婚真挺遗憾的。”
和一个瘸子般配。
明夸，暗损。
周聿琛格外纵容华菁菁，即使她的话再出格，再难听，他始终没异议，没阻拦。
程枝心脏又酸又胀，实在吃不下去了，从椅子上起来，“我出门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