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空气很好,陆小池早早地就爬了起来,待太阳升起来的时候,她已经跑了五六公里了,她跑出了一身的汗,身体很轻盈,仿佛前一天还沉甸甸地压在她身上的负能量也一并随汗水流掉了。
冲了个凉出来,陆小池下楼吃早餐,很意外地,她在客厅里看到了乔锦年和闻之,两个男人看起来心情很好,特别是乔锦年,从见到她开始,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有撤走过,陆小池只觉得很意外,毕竟之前的乔锦年温润如玉是没错,但也没有像今天这样一直挂着灿烂的笑。
“走,我们去买礼物。”闻之提议,“我已经很久没见谢伯母啦,没想到她还记得我,还先邀请我去谢家作客。”
“身为晚辈没主动看望长辈,真的好丢脸好没礼貌……”闻之叹气,随后看向陆小池,问她打算买什么礼物过去。
陆小池沉默不语,上了车也不说话。
闻之一头雾水,看看陆小池又看看乔锦年,真的很莫名其妙,想了大半天,闻之终于恍然大悟:“小池你生理期啊?!我说呢,怪不得!”
陆小池:“……”
乔锦年:“……”
闻之却没感觉到别的不妥,一路上都只听到他一个人在吱吱喳喳地说着这样那样,陆小池紧抿着嘴,一路都没作声,奇怪的是乔锦年,笑容一直都没有撤走。
三人很快便选好了礼物,呃,事实上是,陆小池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中,她的那份礼物最后还是乔锦年替她作主买下来的,是一对很漂亮很高贵的耳环,很符合谢夫人的喜好,陆小池没有异议,事实上,她的脑袋从乔锦年他们提及到谢夫人的时候就开始放空……
中午之前,陆小池便与闻之一起出现在谢家,谢夫人比起昨天已平静了许多,虽然还是会偷偷地看陆小池,但也已经不再像昨天那样灼热了。
陆小池一直呆在张悦悦身边与她说话,谢春阳就坐在她们旁边,时不时地插上几句嘴,问及到有些专业的知识,陆小池都会很有耐心地替她解惑,谢春阳一脸崇拜,时不时地轻呼出声,说陆小池很有学识。
陆小池没有上过大学,杂七杂八的知识倒是知道不少,学富五车当然算不上,但怎样也算得上是有见识的人,只是从谢春阳嘴里听到的称赞,陆小池总觉得很刺耳。
“谢小姐说笑了,我是个连高中都是勉强毕业的学渣,就不要用‘很有学识’这样的词语来形容我了,我会汗颜,也许还会觉得你在故意奚落我。”
谢春阳不以为意:“怎么可能?小池姐,我听说你一直是学霸来着,时七爷也经常夸你的,你就不要谦虚了!”
时倾城经常夸她?
开什么玩笑!
陆小池皮笑肉不笑地哦了声,笑了笑道:“春阳小姐跟我家阿时很熟啊?”
谢春阳点头:“小时候见过好多次,有一次七哥哥还说要娶我呢!”
“原来这样啊!”陆小池皮笑肉不笑,“真抱歉啊,时七爷娶不了你了呢!”
“哎呀那都是小时候说的玩笑话啦!我喜欢的是锦哥哥!小池姐你知道吗?我跟锦哥哥从小就有婚约呢!”
陆小池虚伪地继续笑,“噢,那真好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浪漫!”
谢春阳娇羞地低下头,笑得如一池春水般暖意融融。
陆小池越发地不耐,如果不是因为张悦悦在身边的话,她早就走了。
“好了,你就别老皱着脸了,你现在是明星了,总是皱眉的话会容易老的。”张悦悦伸手去揉陆小池的头发,似是不经意地抓起她的一缕头发,“瞧瞧,白头发都有了,别动,我帮你拔下来!”
陆小池果然乖乖地没有在动,张悦悦认真地将那根有些泛灰的头发单独弄出来,想了想,又多弄了一条,“别动啊,我要拔了!”
‘了’字刚落,陆小池头皮腾然一疼,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看,白头发!”张悦悦将泛灰的那根头发放在手心让陆小池看,另外一根藏在另一只手。
陆小池将那根微微泛灰的发丝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越看越觉得张悦悦最近患色盲了,“悦悦,你眼睛还好吧?这哪里是白头发?明明是正常的灰!”
“胡说!哪有年轻女孩子的头发是灰的?你看看我,有灰的吗?有吗有吗?”张悦悦不乐意了,将脑袋拱到她眼前,“睁大你的钛合金眼仔细看着!”
陆小池当真仔细地检查张悦的头发,看了好一会也没找出半根灰色的头发,“好吧,我错了。”
张悦悦哼哼唧唧了半天才算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