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简洁地回答:“出现了突发状况,手术一开始,病人就开始了剧烈的反抗。”
“不过请放心,她已经没事了,明天早上醒过来之后记得第一时间通知我,我需要替她做更详细的检查。”
时倾城这才将医生的手松开。
张悦悦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一边哭一边瞪时倾城,谢冬阳的嘴向来毒,安慰起自家女人的同时也不忘贬损时倾城一下,“哎呀你别哭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陆小池真的挂了呢?你也别瞪人家了,就小池那脾气你还怕她吃亏吗?哎呀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如果陆小池那货收拾不好时七爷的话,我就帮她收拾,行不?!”
谢冬阳一边暗搓搓地想着招数,一边哄着爱哭的老婆,心情很复杂,说不出写不出的复杂。
时倾城没空理会谢冬阳,他坐在椅子上,整个后背都是湿的。
……
陆小池醒来了。
时倾城第一时间便被赶出了病房,可怜他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就落得这种下场,这么凄惨的待遇也真的是没谁了。
张悦悦指挥谢冬阳煲汤送来,两个女人吃吃地笑着聊天,谢冬阳倚在门上,听听房里的欢声笑语,又瞄瞄病房外憔悴落魄的可怜男人,觉得神清气爽——看来用不着他出手了哇,陆小池那货一出手就已经将人重创了,啧啧,这战斗力真的是够强劲的了。
跟张悦悦聊了一阵,陆小池便喝到了谢冬阳亲手煲的汤,味道很好,很香,陆小池不期然地想起时倾城为她下厨做饭烧菜的情形,哎,不是说了不能这么容易就原谅他的么?怎么才将人赶走就开始想念了?
乔锦年匆匆地赶过来,在走廊里遇到了可怜兮兮的某人,某人直勾勾地瞪着他,一副‘你敢趁人之危我就敢剁你丁丁’的模样。
“倾城啊,你怎么一个人蹲在这里呢?是在思过呢?还是被赶出来的呀?”乔锦年觉得自已出了一口恶气。
时倾城兀自笑得风华绝代:“关你屁事!”
乔锦年哈哈大笑着进病房,畅通无阻的那种,这更加显得某人的凄惨。
阿初看不下去了,便劝自家爷先回家休息,“爷,我在这里守着,陆小姐气一消我就通知你……”自家爷可是堂堂的时七爷啊,先是被谢冬阳嘲笑,现在又被乔锦年嘲笑,谁知道剩下闻二少会不会也凑热闹来嘲笑?
乔锦年这头狼正在对他女人虎视眈眈,他哪能放心地回去睡觉?
“你让医生带人进去,将张悦悦之外的人通通赶出来!”时倾城暗搓搓地下着命令,要赶就一起被赶,只赶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起码明面上他们还是好兄弟好朋友,荣辱与共才是正常的呀……
……
陆小池住院的第三天,张悦悦已经病房里陪了她两天了,每天张悦悦都会若无其事地说时倾城怎样怎样,一开始的时候陆小池还面无表情,后来听得多了,陆小池便有些生气了,“悦悦,你能不能说点点别的?”
张悦悦在心里暗暗地对时倾城说了声抱歉,同时也骂了句活该之后,才嘻嘻地笑着转移话题:“对了对了,你的新歌发布会安排在陈晚停的送别会之后,好像是五天之后。”
“真的?”陆小池高兴了起来,她这么短的时间里连出两张唱片,这放在现在的乐坛来说,是已经很少见的了。
“当然是真的啊!我还能骗你吗?”张悦悦不高兴地瞪她,“我说陆小池你脑袋已经修好了啊,但是为什么我还是觉得你有点像脑子进了水的感觉?”
陆小池扑过去揍她,两个女人扭在一起打打闹闹了半天,陆小池的心情竟是没有丝毫变好!
“好了,你先回去休息吧,都陪了我两天了,我相信你不累,但你家里那位的怨气都快溢出天际了啊!”
张悦悦一下子红了脸,这两天某人确实发了许多求爱求偶的信息给她,各种威胁的手段都用了,可她就是不理会,现在听陆小池这么一说,好像,某人确实已经怨气冲天了啊!
“那,你一个人可以吗?”张悦悦有些迟疑,可是某人好像真的已经非常生气了呢!
陆小池连连催她走,“哎呀我有什么不可以的?这医院都快被时倾城包下了,别说是没有坏人进来了,就是进来一只苍蝇他们都能第一时间发现。”
张悦悦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路过某人的时候,悄悄地替他加油打气。
某人在张悦悦走后,非常灵活地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