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菲果然被踩到了痛处:“陆小池!你不要脸!”
“我知道你也想不要脸来着,但你时哥哥不要你,你能怎么样?”陆小池从善如流,而后昂首挺胸地从李菲菲面前走过,径直地上楼去了。
还是那一套沐浴做按摩的流程,只不过在所有的流程做完之后,陆小池看见莲心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陆小池心尖一跳,而后一回头,便瞧见了挂在那边的那套衣服。
哦,不对,应该说,是一张很新很漂亮的毯子,素雅的颜色,中间一圈雪白。
陆小池看了好久,才终于看明白。
她的脸,慢慢地白了起来。
她光着身子,僵硬地站在那里,而后,看着自已被那张毯子卷了起来。
莲心望着她一直笑,陆小池有种看到古代的老鸨的错觉,而她,是即将被送去给客人破身的头牌。
而时倾城,是等着破她身的恩客。
她被卷了起来,而后,被她们抬了起来,陆小池挣扎了一会,终是无效,她的泪一点一滴地掉了下来,一滴一滴地没入到毯子里。
陆小池被抬到了时倾城的房间,房间里燃着魅惑人心的精油,陆小池的脑袋昏昏沉沉地,一边难过,一边又止不住地沉迷。
时倾城人还未现身,她已快要沉迷……
她被放到了最中间的那张大床上,她想要爬起来,可她全身都是光光的,而边上,站着两个女佣,门口,站着两个男佣。
这样的场景,陆小池做梦都没有想到过,此刻的自已,就像古代那样,等待着帝皇临幸的秀女,无助,又无望。
时倾城,如果,你想要以此来羞辱我的话,你已经达到了。
陆小池在毯子里默默地落泪,心如死灰。
有哗哗的水声在房的另一侧响起,女佣们轻轻地低呼,脸儿红红的,她们用充满嫉妒的眼神望着陆小池,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流泪,能被七爷宠幸,这不是很幸运的一件事吗?像她们这些女佣,在梨园工作了这么久,连进七爷的房间,这都是第一次。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里的水声才停了下来,门打开,有水汽飘了出来,陆小池的泪,流得更多了。
有女佣看不过去了,飞快地用纸巾替她将脸上的泪拭去,低声道:“不要哭了,你本来就喜欢爷,爷也喜欢你,就不要矫情了,爷不喜欢太矫情的女人。”
陆小池心底一片死灰,听到她这样讲,也是无感,但她终究是没有再流泪了——反正他们又不是第一次睡了,撇去这些前戏不算,最终,不都是睡吗?
这样催眠着自已,陆小池终于平静了下来。
很快,那四位佣人俱退了出去,房门被人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间里的灯,瞬间换成了橘红的颜色。
陆小池随即便听到了沉沉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闭上了眼,微弱的灯光底下,她的脸,苍白如纸。
时倾城腰间围着一张浴巾,轻轻地在她身边侧身躺了下来,伸手便将她拥在了怀里。
“小池。”时倾城低低地唤她,“对不起。”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如果真觉得对不起我,现在就放我离开。”陆小池睁眼,眸内水汽氤氲,“时倾城,我受够了。”
时倾城一愣,有些不解。
“我以为,我对你已经够好了。”
“可我不是你的三宫六院。”
“你是正宫。”他以为她在开玩笑。
“我不愿意。”
时倾城微恼:“你到底想要怎样?”
“放了我。”
“不可能!”
“那就娶我!”
“现在不行。”
“为什么现在不行?如果我非要呢?”
“乖,再等等。”
陆小池笑了出声。
泪也跟着滑了下来。
“我、不、要。”陆小池挣扎着坐起来,慢慢地将自已从毯子里弄了出来,“时倾城,你是高高在上的帝皇,可我不是等待你宠幸的众多秀女中的一个,我是陆小池!”
时倾城眯起了眼,眼神却在她露出来的大片的肌肤上定住:“谁做的?!”
“什么?”
“谁给你卷成这样的?!”时倾城怒了。
陆小池哈哈大笑:“没有你的吩咐,她们能将我弄成这样?时倾城,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游戏,可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