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懂，但不能说。
她们俩坐下没多久，张亮便带着一个精神矍铄的小伙走进来了。
他收拾得很干净，瞧着倒像个大学生。
“段小姐，您好。”张亮微笑打招呼，“老板，他就是榔头。”
林听打量着他，有些疑惑：“听说你最近一个来月都在喝酒？”
这么喝还没半点儿颓色，不见半分酒鬼模样，小伙儿是个人才。
榔头有些紧张，嘿嘿干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之前是跟着冯辉混的，当然见过段家五姑娘，至于林听，他虽然没见过，但更害怕。
她的员工都差点儿把他坑死，更别提她本人了！
榔头搓着手，小心翼翼的，不敢吭声。
张亮知道林听在好奇什么，微微笑：“老板，榔头酒量不好，虽然一直在喝，但总计……喝了不到一斤吧。”
林听：“……”
段珺：“……”
一个月的送别宴，喝了不到一斤酒？
这不叫酒量差，这是根本就没有酒量。
林听心情复杂的看向段珺，用眼神示意他：姐姐，这个人你可以喝过哦。
段珺想起了一段并不美好的回忆，朝她翻了个白眼，然后直接对榔头说：“冯家倒了，你有什么打算？”
榔头瞄了张亮一眼。
张亮稍显不耐：“你自己说。”
说真的，林听今天不提的话，他也快把榔头给忘了。
这小子整天和古琦魏轩混在一起，喝了睡、醒了喝，然后再喝，十次有十次都是醉着或睡着，根本无法沟通。
今天若不是他提前打了电话，榔头同志这会儿应该又醉了。
榔头难掩紧张，他舔了舔嘴唇，觑着林听的脸色小声说：“我，可以去香江吗？”
冯家倒了，他的打算就是去香江。
他有个朋友，早些年去了香江，听说那边挣钱很容易，他也想去闯一闯。
林听没开口，段珺说：“你帮我一个忙，去香江的手续我帮你弄。”她面色清冷，再没有和林听插科打诨的模样，气势有些压人，“你也不想当黑户吧？”
榔头丝毫不觉得开心，反而更加紧张：“要我做什么？”
他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小混混了，不是谁喊一句牛批就咔咔往上冲的愣货。
段姑娘亲自来找他说的事情……能简单才有鬼了。
段珺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只说：“不太复杂，你只说答不答应。”
榔头沉默。
这么模棱两可，谁敢答应啊！
他看林听神色如常，心中有了几分底气。
他好歹也是跟古琦魏轩混了一个月的人，虽然酒量不见涨，但胆子可大了不少。
他试探着问：“我如果不答应……可以吗？”
段珺微笑：“当然可以，合作嘛，要你情我愿才好。”
榔头没见她生气，顿时长舒口气。
段家五姑娘的确比冯辉好说话，要是他敢跟冯辉说这种话，巴掌早就抽过来了。
榔头有些心慌，站起来干笑着说：“那我就不打扰了哈，我、我先走了……”
“等一下。”
段珺从皮衣兜里掏出一张叠成四折的纸，摊开来说：“李朗，涉嫌聚众斗殴、故意伤人、盗窃……挺多的，不念了，这是逮捕令。”
榔头：“……？”
段珺把车钥匙放在逮捕令上：“你想跑的话，我可以让你先跑五分钟。”
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