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工作才不是我爸安排的,是林听跟我讲这学校没有我得散,这份工作非我不可,唉,所以我就来了,实在是被她缠得不行!”
“哈哈哈,没有对象也不要叹气嘛,我家那边有很多好小伙……”
张亮茫然:“严老师还听得懂蒙古话?”
现场唯一懂蒙汉双语的蒙克听得满头黑线:“她懂个……”屁。
张亮看他那表情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轻笑了一声,和蒙克一起进了门。
严月英正聊到兴起,突然感觉屋子瞬间暗了。
她吓了一跳,转过头去,正瞧见蒙克路过窗子。
这人……真挡光啊。
厚实的棉被门帘被掀开,他们二人携着冷风进门。
刚迈进家门,他俩就齐刷刷愣在原地。
不久前还披在严月英身上的貂皮大衣这会儿裹在老妈身上,毛茸茸的大衣衬得老人家脸色都好了些。
严月英正片腿坐在炕边,手里拿着一罐药膏,正在给老妈突出的指关节涂药。
嘚吧着不会照顾人的严大小姐做得还挺像样。
看他俩愣神,严月英嫌弃地说:“你们愣着干嘛?快把门帘拉严实,大姨的风湿病最怕受凉受潮,你俩行不行啊。”
张亮赶紧把门帘拉严。
严月英瞧着蒙克,莫名有点儿发怵。
她站起身,拿起前不久张亮刚给老妈的军大衣,一边穿一边随手指了下炕沿上的药膏,双眼盯着墙壁说:
“那罐药是止疼的,大姨难受了就涂一涂,挺管用的,送你们了。”
两个男人看她穿军大衣,都有些迷惑。
用貂皮换军大衣,她是怎么想的?
严月英觉察到他俩的视线,傲娇地翻了个白眼:“看什么?那件貂我都穿了八天了,以后肯定不会再穿,不送你们也要扔了。”
张亮默然无语。
也不知道是谁,出门买烤红薯都得换上她的貂。
这才几天就嫌弃起来了?
蒙克想要拒绝,但大小姐扬着下巴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出门的时候还绊倒了门槛,差点儿趴雪窝子里。
张亮低笑出声,他对蒙克说:“兄弟你别听她嘚吧,她那张嘴就不会好好说话,其实心不坏。”
蒙克点了下头,看着那件雪白的貂皮大衣,坚持道:“但我不能要。”
他与严月英素昧平生,怎么可能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就算很熟,他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能要小姑娘的东西啊。
若是他真这么干了,草原的耗子都要嘲笑他。
张亮斟酌片刻,也觉得不合适,毕竟这一件衣服要几千块。
“我大概是送不回去的,我给老板打通电话问问吧。”
张亮说着,去隔壁魏轩他们的院子借电话。
林听听完严月英的操作后,沉默了三秒后狗狗祟祟地问:“亮哥,现在有一个我们人均穿貂的机会,操作一下?”
张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