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耸了耸肩:“没办法了呗,除了找我他还能找谁?或许……”
方德良接了一句:“或许他真是走投无路了。”
林听:“或许是我真的一看就是个好人。”
“……”
方德良实在不知道这话该怎么接,他抹了把脸,说:“你还是跟我走吧,我给你找了个特别安全的地方,你去待几天,我把外边的事儿了了,你再出来。”
林听对躲着不感兴趣,但对这个地方很好奇:“你找的哪儿?”
“看守所给你开个单间,怎么样?”方德良不掩得意。
林听:“……”
别说,你还真别说。
这地方可真是足够安全。
杜玉成再膨胀八百倍也不敢闯这地方。
“我谢谢你啊。”
“说谢就外道了,”方德良说,“咱走吧?”
“不去。”
林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方德良啧了一声:“你不要大意,前两次是有准备,这次真的……我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不在监视范围内,真要是漏了哪个狠角色,给你一刀你受得了?”
“受不了,所以方先生,看在我明天有可能挨一刀的份上,你——”
“能不能请我喝杯奶茶?”
方德良差点儿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奶茶?”
林听:“草莓味的,大杯少糖,谢谢。”
她的表现实在太过淡定,以至于方德良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手。
“姑奶奶,只要你稳当的,我请你喝十杯都行!”
十分钟后,林听拎着两袋子奶茶来到男生宿舍楼下。
她仰头看了一会儿玻璃后的灯火,既没有找同学带话,也没有打电话。
“蒋——宗——”
她只喊了一声。
其实她也不确定自己的声音能不能飘到五楼之后再钻进紧闭的窗户。
要是听不到的话,那就算了。
她刚喊完,五楼的一扇窗后闪过熟悉的身影,只一瞬,那道影子就离开了窗子,继而堆起了五个脑袋瓜。
至于一楼和二楼,几乎每扇窗子后都挤着看热闹的人。
蒋宗跑出来时,羽绒服的拉链都没系好。
他下意识先接过林听手里的袋子,然后才问:“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出来?”
林听说:“刚和方先生聊完希望小学的事。”
蒋宗皱眉:“怎么不告诉我?”
“又不是什么大事……”
林听微垂着头,随意踢了一下脚边的雪块,迟疑片刻才说:“蒋宗,我拜托你几件事,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