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柜机上的那串数字,我乐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子!差点就兴奋得蹦起来。
踹了矮子兴一脚,我说道:“滚吧,回去给他们带句话,别再来招惹老子,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矮子兴如蒙大赦,忙不迭点头哈腰,“好嘞好嘞,小何爷,我们肯定不会再找您麻烦。”
说完,他脚底抹油,没想到他那两条短腿,跑起来还挺快。
我也换了家旅馆,同时给那大姐额外塞去五百块,真心感激她的照顾。
她死活不肯收,可我是铁了心给,把钱往桌上一拍走人。
我就这脾气,谁对我好,我都记在心里头。
要是敢惹我,老子就算豁出命,也得拉上垫背的!
可能是钱到手了,之前那拧成麻花的思绪,一下子也捋顺了。
虽说堂哥的死压根就不是我的错。
但要跟家里人交代,尤其要面对嫂嫂,我心里还是犯怵。
真不敢想家里人和亲戚的反应,还有嫂嫂,肯定得伤心坏了。
想到这些,我又愁得脑袋发胀。
干脆在外面再多待些日子吧,到时候就跟家里说,堂哥把我安排妥后,自己出国去了。
这么一想定,我又轻松了不少。
小兴奋还在持续,这笔钱怎么用好呢。
是自己做点小买卖,让钱生钱?
还是存起来吃定期?
哎嘿,先美美的睡上一觉再说!
我这睡眠质量嘎嘎好,在牢里练出来的,就算心里压着事,也不耽误我睡大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正要起身,突然发现床边似乎有个人影?
瞬间,我整个人就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彻底清醒了!
还真有人站在那,什么时候进来的?
我睡得有这么死?有人进来都没察觉?
一连串的问号在脑子里疯狂打转,紧张得我像被施了定身咒,不敢乱动分毫,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借着那点微弱如豆的光线,我瞅见是双小巧的女人脚。
她竟然没穿鞋!
惨白的脚踝,小腿在黑暗中忽隐忽现!
咋会有个女人?
这念头刚冒出来,脑海中就不受控制涌出各种恐怖画面。
想起墓里那个石头女人,她那双空洞的眼睛此刻又在死死盯着我。
还有那个自己把自己掐得眼睛暴突、张着大嘴、整张脸扭曲得不成样子的死人。
陈把头说的那些撞邪,怪事也一股脑涌了上来。
卧槽!
不会吧,我真被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问题是我没碰墓里的东西啊,只是被忽悠下去,不至于这么小气吧!
我真是一动不敢动,甚至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哪敢往上瞧啊。
不用瞧,脑子里自动就脑补出——
那种满脸腐肉烂到流脓,眼珠子摇摇欲坠挂在眼眶外,舌头伸得老长还滴着黑血的女鬼模样。
房间里有股说不出的阴冷,温度都骤降了好几度。
窗帘被风打得“啪嗒啪嗒”响,好像正有什么东西在逐步靠近!
床底下也有隐隐约约的 “簌簌” 声,有什么在黑暗中缓缓蠕动?
天呐,这可如何是好!
我是继续装睡,还是撒腿就跑。
这脏东西知道我醒了不?
我要跑,门会不会打不开?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
女鬼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那声音,清脆得如同银铃,却又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诡异。
笑声还在房间里回荡,好像有无数双看不见的手在抓挠我。
我浑身禁不住一抖,像过了电,冷汗直冒,鸡皮疙瘩瞬间布满了全身。
当即。
心一横。
大不了就是个死,老子他妈跟你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