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今天早上起来时就察觉自己身体不太对劲儿,不仅浑身无力,头也疼得厉害。
就好像有把斧头从头骨开始砍。
他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起来。
用温度计一量,果然发烧了。
季宴礼不认为自己只是在寒风中站了几个小时就能病成这样,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
而如今这样,大概率是这几天几乎没怎么睡,疲劳过度,又情绪起伏过大导致的免疫力下降所致。
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云岁晚的回电。
或许是她没看到。
季宴礼想着,下一秒就看到了保镖发来的信息。
他昨天打电话询问云岁晚行踪的行为,让保镖误以为随时向他报备她的动向也是每日任务之一。
这也正合了他意,只要不被云岁晚发现就好了。
季宴礼就没有纠正他。
看到短信内容时,他表情一滞,看了几遍确定自己的确没有看错。
云岁晚竟然去了会所和小叔见面。
那个会所,季宴礼再熟悉不过,是小叔有空就常去的地方。
而两人定在那里见面,必然是在小叔的专属“包厢”。
他还从没有带其他人去过。
还有,他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上次是小叔为岁解围,这次就直接见面了。
季宴礼现在看任何和云岁晚走得近的异性都不顺眼。
即使那人是他敬重的小叔。
又想到季世镜目前也只有三十三岁,比他大了四岁,和岁晚只相差七岁,年龄差还说得过去。
感觉更头疼了。
压了压内心不断翻涌的醋意,揉揉眉心,他拿着车钥匙出门。
坐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也不管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他坐上驾驶位,拿出手机给云岁晚拨了个电话过去。
开了免提放在中控台上。
手机响了两分钟自动挂断,对面没接。
在云岁晚那里吃了不少闭门羹,季宴礼条件反射就是要接着打。
以前除了父母,可没有谁会让他打第二遍。
现在就算几十遍都打过了。
手机继续震动。
季宴礼照了照镜子看左脸的痕迹,后来敷了药,痕迹已经不太明显。
这两天之所以留在悦和,一是不想顶着巴掌印在她面前晃,二是已经谎称自己要出差,打算等她把要分手的事儿忘了再说。
但今天只是看到她和其他男人一起吃饭都受不了,以后还是把她绑在身边算了。
季宴礼扶着方向盘出神,电话拨到第五个的时候终于被对面接听。
“喂?”女人的声音不太耐烦。
季宴礼平声问:“在哪儿?”
“……”
她不喜欢跟人报备自己的行踪,季宴礼耐心等着。
一分钟后,云岁晚挂了电话。
他没什么表情,也看不出生气,很淡定地再次拨过去。
一遍,两遍……
到第三遍的时候,云岁晚接起来,声音裹挟着冷意,说了一个地点。
此时她正站在会所门口。
季宴礼只说了两个字:“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