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晚:“……”
温韵不逗她了,看向旁边十分乖巧的小团子,感叹道:“微微和你很像。”
虽然不是亲生的,却被她养了一个自己出来。
二楼客厅栏杆处站着一个身影,黑衬衫黑西裤,正俯视着楼下的三人,全程尽收眼底。
季允城从三楼的书房下来,一眼看到神情专注的儿子,走过去。
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楼下:“你妈妈的思想工作还成功吗?”
“嗯。”季宴礼看他一眼,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可能是从小没有亲人的缘故,岁晚不太擅长处理亲情上的问题。我和你妈妈本想慢慢来,还是没有你想得周全。”
是季宴礼请求温韵和云岁晚谈谈心,靠她自己钻出这个牛角尖,过程恐是漫长又艰难。
季宴礼也没有办法,他说的话,云岁晚不会听,还很有可能会被曲解。
但父母的话对她来说却是意义不同的。
季允城习惯了自己儿子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不期望能得到什么回应,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个哥哥做得很好。”
说完,他下楼去了。
季宴礼抽出一根烟,又从兜里掏出打火机点上,斜放在嘴边,隔着朦胧不清的烟雾看着楼下的那个身影。
云岁晚除了当记者之外还做的事,他查了个七七八八,大概猜到她在为谁办事。
既要给夏斯年治病又要保护他的那份自尊,更没想到她为了攒钱竟做了不少危险的事。
将那个男人的命看这么重,却不在乎自己的安危。
只他知道的就有两件事,那他不知道的那些呢?
又得罪了多少人?
那些人能保她,就排除不了有朝一日能将她推出去做挡箭牌的可能。
太冒险了……
季宴礼眸子转冷,表情沉思。
既然是为了钱,那当她有足够钱的时候,应该就不会再做那些事了,也不会将自己置于险地。
虽然季宴礼巴不得夏斯年死掉,更不想看到她拿着钱去救另一个男人。
但总比她冒着风险,天天让自己提心吊胆的好。
偏偏人还犟得不行,直接给她不肯接受,那就只能打亲情牌。
周六季宴礼休息了一天,周日就去公司了。
临走前,不忘提醒云岁晚:“晚上我来接你回松风湾。”
她没搭理,反正不管她同不同意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温韵工作室没她什么事,便休息在家,时不时画个稿子。
她的办公区域在三楼,画完下楼看到在客厅玩堆积木的母女俩。
微微拿着一块儿积木怎么也想不出来应该放哪儿,看着挺着急。
云岁晚在旁边不说话也不插手,让她自己看着办,也不接受微微投过去的求助的眼神。
“微微好好想想,应该放哪儿呢?不急,慢慢来。”
温韵看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