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小初!”沈连溪兴奋地喊她们。
云岁晚条件反射地扭头,神色一愣,心想自己改天去庙里拜一拜,转转运。
八百年没来过酒吧,来一次就碰上他们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连溪哥。”
季宴礼眸心的光聚焦在她身上,许久目光往后挪了几寸。
看到静静躺在吧台上翻盖的手机,表情又淡了少许。
移开时,眼里全是墟落。
尽管目视前方,依旧能感受到一道侵略性很强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云岁晚就想走了。
实在眼疼地厉害,大厅里又吵的人头疼,她难受地皱了皱眉。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打了个招呼,和沈叶初单独说了一声,她拿起手机离开。
动作太快,沈连溪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走出几米远了。
“怎么回事儿?最近怎么感觉岁晚怪怪的,和我不如以前亲了呢?难道是我做错了什么事?”
周时泽斜他一眼,意味深长道:“不是你。”
喝了酒的沈叶初脑子更迟钝,云岁晚走到门口了,才想起来喊一声:“岁晚,我送你!”
说着从座位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在原地踏步。
沈叶初眨了眨眼,朝罪魁祸首看过去,不忿:“你干嘛!”
周时泽摁着她的肩膀,将人推着坐回去:“你喝酒了,是去送人还是送命啊?”
“你管不着我!”沈叶初没多想,红着小脸怼回去一句,语气挺冲。
周时泽看着她眯了眯眼,唇角带勾,没说话。
瞬间,她装作很忙的样子,低头找手机,已老实。
季宴礼吸一口烟,给对面发过去一条:【在门口等着。】
抬眼说:“我送。”
云岁晚看到消息正好走到酒吧门口,本想装作没看见,但今天一天都没回他消息,到松风湾后折腾的还是自己。
揉了揉眼睛,站在门口等着。
没多久,黑色布加迪停在了她面前,对着她这边的窗户缓缓摇下,季宴礼坐在驾驶位,亲自开车。
意识到车里没有其他人,云岁晚有些犹豫,一时没有动弹。
季宴礼于光影中吐出一口薄雾,手肘支着窗户,掸了掸烟灰,也不催促,很耐心地等。
云岁晚认命般走过去,却是朝着后座的方向,握上门把手拉了拉,没拉动。
他锁了门。
眼睛难以忍受的胀痛连着头骨那片儿的神经都受了牵连,不知为何,竟还有些恶心。
将胃部翻滚的感觉压下去,云岁晚一点儿也没有再与他周旋的力气。
转去副驾驶,一拉车门,这次很顺利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