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没有答应她的请求,微凉的唇刮蹭着她的耳廓,举止亲昵暧昧,仿佛耳鬓厮磨。
如水的嗓音钻进耳朵,泛出涟漪一阵阵打在她身上。
“岁晚,我是摆设吗?说一声,我怎么着都会给你弄来。”
而不是曲线救国,去找了季世镜。
她遇到麻烦,永远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宁愿找别人也不会找他。
这次是,上次在北城亦是。
云岁晚背脊发凉,汗毛因过度紧张而竖立,嗓音偏冷,却尾音都在颤:“我知道了。可不可以回车里说?”
“季宴礼,你不能这样。会被人发现的。”
上次为了躲他一声不吭回了华庭,他便那样肆无忌惮,云岁晚怕他更加变本加厉。
察觉到她身体好像在轻颤,季宴礼一边轻缓拍着她的背安抚,一边徐徐开口:“可你总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云岁晚尽量顺着他,咽了咽口水:“不会。”
“岁晚会骗我吗?”
她乱了呼吸,尽量冷静地重复:“不会。”
季宴礼奖励似的低头吻了一下她的唇,这次没有深入,果断退后放开她。
她舒了口气,被他牵着手往外面走。
秋风扫落叶,院墙边的梧桐叶追着风在空中晃晃悠悠地落下,刚落到地上,就被一只脚无情碾碎,窸窣作响。
不远处无人在意的角落里,一小片衣角被风掀起,有道身影默默注视着一起远去的两人。
不知站了多久……
云岁晚被拽着坐进加长版的黑色布加迪,脸色不太好看,一想到刚才他过于大胆的行为,她实在不想搭理他。
扭着头看向窗外,恨不得离季宴礼几里远。
前面开车的是宋昭,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目视前方,连个眼风都不敢向后面扫。
“季总,去哪儿?”
“松风湾。”
云岁晚听完掀起眼皮瞥过来:“我不去。”
去了准没什么好事。
季宴礼打开储物柜,从里面找到药箱,拿出碘伏和棉签。
伸手将人捞过来摁进怀里,拎起她纤秾合度的左手腕,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涸,伤口并不深,只是在冷白的皮肤上突然出现一道红肿,有些吓人。
宋昭没有得到季宴礼的命令,沉默着往松风湾的方向开。
云岁晚倔脾气上来了,挣扎着将手抽回来,却被他又握住,再想抽开就不容易了。
她皱着眉,右手捂上左手背的伤口,不让他碰到,不耐道:“送我去报社。”
季宴礼始终很平静:“我们的事还没说完。”
“那你现在说。”
“岁晚,把手松开。”他沉了声,很严肃的模样:“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云岁晚还是那句话:“送我回报社。”
季宴礼看了她一会儿,随后将前面的隔板放下来。
她浓睫似有雪花扑簌簌往下落般,背脊挺得愈发直,脸上的神色清冷中有股倔劲儿。
季宴礼将她抱到自己腿上,抓着她的手腕和小腿,牢牢固定在自己怀里。
“我们还没在车上试过吧?”他咬她的耳朵。
云岁晚撇开头,却将修长柔腻的脖颈送了上去,季宴礼眸中欲念微闪,埋首,鼻尖抵着上面微微跳动的青筋。
心里一紧,她咬着牙说:“我和你回去,你别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