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于祥林上前拉架,却被陈楚河一脚踹倒,硌到腰部,疼得他龇牙咧嘴,看着外甥女一直被打,也不敢再上前,指着他,愤怒说:
“陈楚河,你殴打公职人员,你……你做好蹲大牢的准备吧!”
陈楚河仿佛没听见,愤怒冲昏了头脑。
是郑燕康上去拉住他,并且开口劝阻:
“陈秘书,别打了,再打你这辈子就真的要在监狱里过了。”
陈楚河依旧怒不可遏,愤怒到了极点,盯着鼻青脸肿的李胜男,道:
“我向来不打女人,可你这不男不女的,我没打死算不错了。”
“走啦!”
郑燕康拉着他赶紧走。
于祥林急忙上前去看侄女,呼喊道:
“叫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这事在教育局算是炸开了锅,也很快传到政府、县委那边。
陈楚河从教育局离开后,心里的怒火仍旧难以平息,打电话给郑海燕,询问那名学生的情况。
得知抢救无效,顿时心灰意冷。
“教育改革,刻不容缓!”
郑燕康叹了口气,说:
“陈秘书,你是出了一口恶气,爽了;可你想过后果吗?”
“你是李桂丽县长的秘书,可做出这样的事,你觉得她还会保你吗?秘书,随时都可以换,她刚来咱们青萍县,根基不稳,可不敢轻易得罪人,特别是本地派的人。”
陈楚河点上一支烟,吞云吐雾,很是无奈:
“你没听到李胜男说的话吗?那是人话吗?”
“你就说,她该不该揍?他妈的,气死人了”
郑燕康也点了一根烟,颇为无奈:
“她确实该揍,但你太冲动了,你仗义出手,或许别人会觉得是你个豪爽的人,觉得你是个有责任心的人,可这些人都不能为你做什么。”
“咱们在体制内混,在伸张正义的同时,也要保护好自己,如果把自己玩没了,还怎么继续伸张正义啊?”
陈楚河吐出大量烟雾,说:“我承认我冲动了,但我不后悔,不管组织上给我任何结果,我都愿意承担。”
郑燕康校长让司机先送陈楚河去县政府,才离开的。
“陈秘书,我可以给你当证人,有需要,联系我。”
“好,郑校长,再见!”
陈楚河回到县政府,李桂丽的电话立马打过来,让他去一趟办公室,同时,秘书长廖宏的人也到了。
“我先去一趟领导办公室!”
他选择先去找李桂丽。
与廖宏擦肩而过时,被拍了拍肩膀,便停下脚步。
“陈楚河,你为什么这么冲动?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很严重?”
“秘书长,李胜男故意为难我们,如果不是她,那个学生可能还活着。”
“不是送去抢救了吗?”
“抢救失败,走了。”
廖宏沉默了一会儿,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佩服你的勇气,但也鄙视你的愚蠢;我现在就问你一句话,你对云暖的感觉如何?”
在廖宏看来,陈楚河此次在劫难逃了。
唯有云暖的父母出手,才能将他捞出来;刚刚陆县长让他过来喊陈楚河时,那表情很是兴奋,似乎想把陈楚河往死里摁。
就算李桂丽归顺政法派,可县委书记才不会为了一个小秘书而救下犯了严重错误的陈楚河。
而且,李桂丽极有可能会放弃陈楚河,甚至推一把,将陈楚河推向深渊。
其实,他也不想参与进来。
这样的麻烦事,基本上无解。
可,他想要得到云暖爸妈的帮助,而他们的心结就是云暖的感情问题,谁让陈楚河是这些年以来,最有可能的一个。
他不得不冒这个风险。
陈楚河停顿了一会儿,也猜到他在想什么,说:
“我对云老师挺有好感的,但她似乎有其他顾虑,而且,我发现她好像跟李胜男的关系有点不太对劲。”
廖宏的心神一凝,眼神里有几分紧张,急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