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谁曾想到,她会撞上高雾予这小毛孩请一桌年龄参差的人喝奶茶的场面。
肇倾期几乎是瞬移到高雾予身后,不顾及那些人的惊讶与警惕脸色揪着耳朵把人拽起来。
“我靠肇倾期你干什么?!”高雾予握着肇倾期揪着他耳朵的手龇牙咧嘴,一串变调的“疼”呼哧呼哧往外冒,伴随而来的还有不堪入耳的骂词。
肇倾期气火上头,周身瞬间变冷,盯着高雾予的眼睛像夜里预备突袭的狮子,“现在是上午九点半,距离仁青中学放学还有一刻钟,高雾予,你最好解释清楚这个时候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和这些人混在一起?要不然,我可以代高加随给你腿打断!”
“你他妈凭什么!”高雾予挣脱开,恨恨地怒视着她,“你算我什么人!你凭什么管我!代高加随?高加随又是谁,他管得了我吗?”
肇倾期攥紧的拳头挥起就要落下,还是硬生生咬牙忍住转弯砸在桌子上发出震响,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吓得他浑身一抖。
肇倾期抓住他的手腕逼近,“高雾予,我不想跟你吵,你告诉我,你的钱哪儿来的?”
高雾予毫无惧色,“钱就是我的,什么哪儿来的!”
“我耐心不好,不想问第二遍。”
“……就是我的!我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没资格管!”
“高雾予!”肇倾期声调突然提高,眼睛里冷冽的光越发明显,浓浓的寒意让在场的人都手脚发凉,高雾予知道这是她真正发火的征兆。
高雾予不自然地扭头,气势明显弱了下去,“就,就有个人给我的。”
“谁!”
“我不知道。”高雾予看肇倾期不信,语气都急了,“我真不知道!就一个不认识的人,一个女生,给了我两千七,说是做随机采访的奖励,问了我两个问题就给我了,我想着不要白不要就拿了。”
“哦,那个人好像还是你们黎一中的,有点胖,但长得挺好看的……”
肇倾期浑身一顿,一下子就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牙关松动。
这句话的指向性太强,就差提名了,肇倾期暗暗换了眼中情绪,思绪如线入针孔,打结。
她没想到,柳芳蓉就这么解决了诬陷她的“作案工具”。
真是巧事生巧字,不然怎么能说巧呢,这两千多块钱就这样水灵灵地流到了高雾予这个小王八羔子手里。
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高雾予,帮我个忙,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不会告诉你亲爱的小姨和会扒皮的高加随。
高雾予听懂了脸上划过喜色后又立马变脸,“你跟我谈什么条件,我又不怕你追究……”
肇倾期眯眼,挑眉反问,“不怕吗?”
嘲讽,妥妥的嘲讽。
高雾予怒火中烧又不得不咬牙噤声,肇倾期总是能轻轻易易拿捏他让他没有一点办法。
高雾予到底还是不想让他大伯母知道,要不然免不了一顿唠叨,于是逼不得已答应了。
才不是怕肇倾期!
肇倾期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高雾予脸上的笑越来越猖狂,笑里幸灾乐祸一锅沸,当然,嘴巴也不饶人地嘲笑了一箩筐,幸好肇倾期在高雾予这里心理素质强硬的很,要不然,现在这小崽子早躺进icu了。
临走前,肇倾期瞟了两眼高雾予掺和的一伙人,语气不可反驳地警告,“你给我立马回学校,现在,立刻,马上。”
“还有,”肇倾期掐住他的后颈,“离这些人远点,要是下次再被我碰到,你知道的,我可不是高加随。”
高雾予气急败坏,“你没格!”
肇倾期才不管他,拿起做好的温热的焦糖玛奇朵扬长而去,背着挥了挥手,“我想我就够格。”
回去已经是十一点半左右,寻到他们的“秘密基地”,福鼎鼎还在呼呼大睡。
自从上次来过之后,福鼎鼎就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个沙发,还在仓库中央的三角梅滕上加了一个吊床,加固了房顶,成了个临时休息放松的“风景房”。
这两天太累了,福鼎鼎睡得熟连肇倾期踢到铝板的声音都没能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