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倾期震惊,眉头皱到一起,“你疯了吗报那么多?还有那么多团体赛呢运动会开下来你不得废掉!”
福鼎鼎却不当一回事儿,浓眉大眼的帅脸上写满自信,“不会,我身体好的很,再来两场都不是事儿。”
说着还信誓旦旦拍拍胸脯,神采奕奕地明示,“你要是能给我加油送水,就更好了!”
肇倾期给他一个暴栗,压着火道,“不同班,送不了!”
她迈步走开,话间脚步间带了些急促,她不想承认,但的确是担忧福鼎鼎会在比赛过程中体力透支或者受伤。
不想不表于色的担心会变成想磨搓他一顿的火气,运动会开始前十几分钟,福鼎鼎就给她塞进了学生会后勤,肇倾期捏着红色袖标的手攥紧久久不能平静。
福鼎鼎还真是“费尽心思”,想一出是一出。
“肇倾期同学,你还好吗?”
学生会副主席马柯深俯身用清和的声音唤回走神的肇倾期,后者闻言带有歉意摇摇头。
马柯深轻笑道,“你跟鼎鼎关系很好吧,他一早就求着我要我把你拉进来,还嘱咐着别让你劳累了,操心得像个小妈子。”
肇倾期不难想象出他口中的福鼎鼎那副模样,光想想就忍不住失笑,点头赞同,“的确像。”
唠唠叨叨地,一张嘴一天到晚好像总有话说。
肇倾期挂职的任务很轻松,就是抬着着一台摄影机和左副部长乔织四处拍摄,记录运动会瞬间。
要不是福鼎鼎活赖赖逼着她,肇倾期是不可能在运动会这种休闲时刻脑子有坑接下这种没意思的活。
一个多小时的开幕式结束之后就是男子两百米,乔织偏要拉着她去检录处,迎面撞上福鼎鼎跟一个长发女生拉拉扯扯。
乔织也下意识看向身边的人,结果肇倾期面无表情没有一点波澜,只不过她错过了后者在她看过去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的暗色。
余光瞟见熟悉的身影,福鼎鼎眼疾手快几乎是一下推开人脱身瞬移到肇倾期身边,刚刚还皱成一团的脸一下子舒展开来,“肇倾期!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吗?”
“没有,乔织拉我过来拍素材。”
“啊……”福鼎鼎嘴角下拉,“你还真是,就不知道哄哄我。”
肇倾期没理他,一个身影“咻”地闪到她面前挡住福鼎鼎,对着福鼎鼎发出质问,“鼎鼎哥,她是谁啊?你们认识吗?”
福鼎鼎立马换了一个客气又疏离的表情,“认识啊,好朋友。”
“我怎么不知道她是你朋友?哪种朋友啊?”女生细眉下拉,委屈巴巴地,“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种女性朋友,什么时候交的啊?”
同时,乔织凑到肇倾期耳边挡住嘴巴悄声道,“这个是7班的冯蒽,福鼎鼎的老追求者了,虽然说他们认识挺久,但鼎鼎很不喜欢跟她交集,你不认识很正常,没见过也因为她在国外做临时交换生,算算刚好也就是这几天回来的。”
“这个不用在意,她人有些……缺脑筋,有些时候言行举止可能会……匪夷所思,不过比不上柳芳蓉闹腾。”
肇倾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她其实听说过,17班班花,家里是真真正正有矿的。
“冯同学,你每天这样缠着我我很困扰啊,我已经明确跟你解释过了,你怎么就是听不明白呢?”说着说着愈发烦躁,刘鼎鼎抑制住想要抓一把头发的冲动,深吸一口气,“大小姐,我真的很烦恼,麻烦你以后不要再那么纠缠了,不然冯叔叔那边我很难办啊。”
“可是你明明也喜欢我,你给我送了那么多礼物你都忘了吗?我13岁送的龙纹彩釉瓶,14岁的一对小白光茶具,15岁给我送了翡翠烟斗,16岁时是全球限量的珍珠袖扣……”
福鼎鼎一个头两个大,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这些明明都是福逸风为了拜访冯老爷子淘的见面礼,而他送的都是首饰,还都是福逸风差人选了给福鼎鼎挂的名头,谁想得到冯蒽脑筋接这么乱,反而以为这些都是给她的……
“这些你都忘了吗?你怎么能在我出国几个月就移情别恋呢?”
冯蒽抿着嘴要哭不哭地,福鼎鼎胸口的煤气罐已经处于发爆边缘,周围已经投来不少意味不明的目光,他强忍着一遍遍默念“不要生气不要生气我是绅士我要冷静好男不跟女斗帅男不能脸臭积气我要生财退让我光环闪烁……”
可喜可贺,拳头更硬了怎么办。
乔织及时开口,“同学,还有很多同学要检录,麻烦你移步观看比赛,不要妨碍了我们工作,也不要影响参赛者。”
要不是乔织,福鼎鼎就犯下“大错”了。
像看向乔织的目光全是感激。
冯蒽吸了吸鼻子,瞪了两眼肇倾期和乔织,负气抱了一下福鼎鼎的胳膊,“我还会再找你的,鼎鼎哥!”
总算走了。
“总算走了,多亏你了乔织姐。”福鼎鼎如释重负地拍拍胸口,这女人太可怕了,真希望她一直做交换生,一回来他就没法随时去找肇倾期了,总有各种理由缠着他,从初中起就这样,缠起人来比那些普通追求者“更胜一筹”。
要不是福家和冯家还有重要合作交往,他真的受不了了想失礼一回把人气走。
肇倾期瞥了一眼检录处,“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了,去检录。”
福鼎鼎乖乖听话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