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焰凛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也知道这个弟弟不想说的事情是问不出来的,他只能转头看向隋老三:“不是说下楼去看热闹了?怎么回事?什么人这么缺德啊?朝着一群老头老太太下手?”
“……”隋老三看向傅焰凛,这话真的没法说,他也不知道究竟谁更缺德一些。
放纵陷害,讹人耍无赖,怎么看,都好像是面前这位更高一筹。
傅焰凛见隋老三盯着自己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瞬间明白了:“你刚才说的那个缺德人,应该是石大伟他们吧。”
“……石大伟?大舅家的那个?”傅春生一脸懵逼又懵逼。
他只是住个院而已,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傅焰凛见他真的好奇,当即为他解疑,将前因后果简单交代了一下,转而抬手一指隋老三:“他不好意思,也应该是实在不知道怎么说,这毕竟是咱们家丑!”
傅春生觉得自己大脑都转不过来了:“等一等,你让我捋一下。”
他伸着手指比划:“也就是说,大舅大姨带着姨姥他们一群人去矿场找你给咱妈说情,结果到了那,忘记了说情的事情,反而是见钱眼开,抢了你的东西,你无力反抗,只能报警把人抓了起来?”
傅焰凛点了点头:“客观来讲,是这样的。”
“不是,我记得你矿场里除了做饭的那群各个都能比得上穆桂英的妇女们,旷工都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是吧?”
傅春生就算是再怎么老实,也察觉到这里面有猫腻了。
他这个弟弟可不是什么老老实实等着挨打的人,怎么会任由那些人抢东西而不加阻拦呢?
再说了,他大舅大姨的确是爱占点小便宜,可他们只是普通老百姓,又不是座山雕帐下的土匪,怎么能敢动手抢呢?
没等傅焰凛回答,隋老三就道:“这你都不明白吗?跟他们动手,不怕被讹上?尤其是你那个姨姥,多大年纪了,朝她吹口气,都要担心得给她送终!”
说到这,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是把傅焰凛想的太坏了。
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又怎么会无端生出那种让一群老头老太太去讹人的想法呢,肯定是因为之前吃过这个亏。
正因为是有了前车之鉴,受到启发,才会想出来这个办法的么。
他自动帮傅春生补齐后半部分,仍旧愤愤不平:“你那个表弟偷着乐吧,只是一群老头老太太,没人能把他们怎么样。这要是矿场和服装厂那边的工人一起上,他们能不能囫囵个回去,都是个问题。”
傅春生皱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可又实在是想不起来,只能叹了一口气:“花钱消灾,也是让他们长长记性。”
可不是花钱消灾么,拉回去一车的爹妈,有的伺候了。
石大伟不到一天就受不了了。
这群老头老太太太能折腾,天天吃大米白面还不算,还要吃鸡鸭鱼肉,吃个豆腐,都说没营养。
家里老娘媳妇被指使的提溜乱转,媳妇没熬到天黑,就生气跑回娘家了,只剩下他和他妈给人当牛做马。
这天,他弄了两瓶白酒,一盘猪耳朵,将老头灌醉了,哄骗着想要把人送回去。
“你说你们这是图什么,我跟傅焰凛天大的仇我们是表兄弟,俗话说姑舅亲辈辈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回头我们和好了,你们反倒里外不是人”
他话还没说完,隋大娘就穿鞋下了地。
本以为人是去厕所的,哪想到很快,厨房里传来“咔嚓”一声。
他连鞋都顾不上穿,连忙跑出去,就见自家做饭的大锅直接被砸出一个窟窿来,人脑袋大小的石头,正落在灶坑里。
隋大娘见他出来了,房门一推,人往院子里一坐,拍着大腿,干嚎起来:“哎呀,这是没法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