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夕吓得尖叫一声一把抄起旁边桌上的茶杯,盛宸曜抢先一步拦住了贺金花,一把将人推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苏婉夕手中的茶杯也砸了出去。
贺金花被七八十度的茶水兜头浇了一脸,顿时疼得睁不开眼睛。
沈妈被吓得尖叫出声。
围观的民警终于反应过来,连忙站到中间,却不知道是应该先把盛宸曜苏婉夕押走,还是先看看贺金花的伤势。
还是办公室里正在开会的领导们听见外面闹出来的动静,立刻跑出来查看。
“到底是怎么回事,赶紧的,去毛巾把热水先擦干净。”
小民警连忙拿了毛巾过来。
还是沈妈经验足,接过毛巾帮着贺金花擦脸,又让民警去厨房拿大酱出来。
抹大酱能止疼。
小民警又赶紧进去了食堂。
盛宸曜弯着腰要扶贺金花起来,被贺金花一把甩开。
苏婉夕躲在他身后瑟瑟发抖:“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是太害怕了,贺婶,你可千万别跟我生气啊!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实在是太吓人了!”
贺金花此时此刻,吃了她的心都有了。
只是一张嘴,脸皮绷紧,疼得她不敢说话。
只能拿手指指了指对方,示意自己不会放过她。
然而就只是这样,盛宸曜还挡在了苏婉夕的面前呢:“她胆子小,你别一个劲的吓她,再说了,她不是都已经跟你道过歉了吗?你还想怎么样啊?就算是有错,也是你的错好吗?你说你无缘无故的非要来撞她干什么?她原本就很怕你。”
苏婉夕听到这番话更是怯怯的躲在盛宸曜的身后,还真就挺像是一只被吓坏的小兔子。
别说是盛宸曜了,连其他人看见都不忍心。
就连沈妈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心中感叹,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把她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真是冤孽。
贺金花却要气疯了,自己一把屎一把尿拉扯长大的儿子,这个时候不仅不想着自己说话也就算了,一句一句话,跟刀子似得扎她的心。
她狞笑,看着苏婉夕的眼神,凶狠又怨毒:“姓苏的,除非我死了,不然的话,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到我们家里来!”
最后还是一干领导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强势让人将盛宸曜带走,又让小警察送贺金花去卫生所上药。
光是抹大酱算是怎么回事,满脸黄褐色,看着实在是不像样。
苏婉夕被民警押着,回头看着贺金花,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既然说什么除非她死,她才能进门,那就去死好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她下不来台,死老太婆,看她怎么收拾她!
贺金花前脚刚被送走,后脚黄浩然等人就回来了。
沈妈想起周牧野的话,连忙冲上去问自己儿子怎么样了。
“刚做完手术,你现在去县城看看吧。”
沈妈的口供已经录完了,这会儿在不在这都不要紧了。
他将伤情鉴定以及拿到的口供,送去了所长办公室。
动手术,不就是要开刀?
怎么就能严重到需要动手术的地步?
沈妈再也顾不上别人了。
连忙骑上院里的自行车直奔县城。
剩下白树成跟傅家一众亲戚面面相觑,小声议论:“咱们得什么时候能出去啊?”
“会不会出不去了,没看到石巧云跟关彩霞到现在还在里面关着,党向阳跟矿场那个助理早就走了。”
“我不信老二真就这么狠心,把他妈扔在这不管了?”
“她做初一,人家做十五,又不是老二陷害她的,是她自己作的,能怨得了谁。”
“真是倒霉催的,你说我当时怎么就脑袋发热不清醒呢?跟他们掺和这破事干嘛啊?”
“谁说不是呢,两头不落好,这一下还把老二给得罪了。欸白树成,你怎么打算的啊?”
被点了名的白树成茫然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