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乱吃飞醋。
白水胭用胳膊肘怼了傅焰凛一下,示意他看看场合。
傅焰凛看了看旁边失魂落魄的沈爸,抿紧了嘴唇。
“你们怎么会是?怎么也在医院?是谁出事了?”这俩人表面上看起来啥事没有,可周牧野仍旧不能完全放心,尤其是傅焰凛,刚才可是从住院部走出来的。
不是说两个人今天过礼的吗?
他还说呢,怎么来的时候路过傅家大门口,院子里那么消停,田家也没人。
“我们俩没事,出事的是我大哥,现在没事了,正在输液呢。”傅焰凛看着周牧野手上的一堆单据,道:“你忙你的,有需要尽管开口。”
周牧野扔下一句“好。”连忙离开。
白水胭安慰沈爸:“吉人自有天相,您放心,沈老师一定会没事的。”
沈爸看着她,顿时从恍惚中回神,答非所问的说道:“他是被盛宸曜打的,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怎么就能下得了那样的狠手呢?鼻梁骨都骨哲了。”
白水胭震惊不已,跟傅焰凛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盛晨曦的心狠手辣的确是让人难以理解,难道说,万年男二吃了熊心豹子胆,对苏婉夕不规矩?
白水胭的猜测还没有定论,手术室的门忽然被打开。
原来沈清岩除了鼻梁骨折,肋骨也断了几根,护士要去找胸外科的大夫前来会诊。
沈爸一听就慌了,连忙上前抓着护士的手发疯似得问自己儿子怎么样,要不要紧。
护士着急去叫大夫,又挣不开他。
还是傅焰凛上前,强硬的将沈爸的手掰开:“要专业的医生过来才能确诊,您别急。”
护士来不及道谢,匆忙跑了。
沈爸软着身子坐回座椅上。
不停的念叨着沈清岩的小名。
两位老人就这么一个孩子,从小就对他寄予厚望,好不容易儿子长大成人,当了老师,在农村人来看,就是特别有出息了。
哪想到儿子错付了真心,爱而不得,到现在二十五六了,还没结婚。
这会儿又躺在冰凉的手术床上,生死未卜。
很快,周牧野回来了,看到沈爸泪流满面,诧异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白水胭将刚才护士的话一说。
周牧野都觉得挠头:“怎么能这么严重呢?这不是把人往死里揍嘛?多大的仇啊?”
“你医药费交完了?”白水胭看着他手上的单据,觉得不对劲。
钱没了,单据怎么好像还有一半?
“钱不够,我先交了一部分,剩下的人家说了,让我现在回去拿。”周牧野烦躁的挠挠脑袋:“这要是肋骨骨折,还不知道要多少钱。”
他低头看着沈爸:“怎么样,大爷,我载你回去拿钱啊?”
“啊?好。家里钱不太够,不过你放心,我还有存折,咱们回去拿存折。这顿揍,把我给儿子预备的娶媳妇的钱都给打出去了”
沈爸站了起来,可还没等走呢,身子一栽,朝着地上倒去。
傅焰凛眼疾手快,伸出一只手将人架住。
“谢谢你哦,小伙子!”
他仍旧心不在焉,脸色苍白的好像随时能晕倒。
傅焰凛将人摁回了凳子上。
转头看向白水胭:“咱们先给垫上?回头等沈清岩平安了,再让他们回去拿钱还了?”
白水胭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