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意徇私,只是傅老太太一把年纪了,要不要把人折腾去派出所,还真得掂量掂量。
白水胭正要示意他放过老太太。
傅老太太自己来到了黄浩然面前:“小同志,我不是知情者,可刚才也算是目击者了,我跟你们走一趟吧。”
傅焰凛神情微微一动。
傅老太太朝着他摇了摇头:“老二,今天的事情对不起你,本来应该是欢欢喜喜张罗你们俩的婚事的,可谁知道办成了这个熊样子。你妈有错,你爸没拦着,奶奶也同样没拦住她们,看着他们这些人今天早上一个个的进屋,我就知道会这样。”
她当时拦着了,也劝了,可是,石巧云压根不听她们的,还说这些都是傅焰凛的长辈,这么大的事,他们怎么能不到场。
直到白树成跟贺金花到来,她预感今天的事情要遭。
想要去给傅焰凛报个信吧,还被石巧云让人看起来了。
石巧云给的理由也充足。
傅怀荣跟傅老太太原本就觉得白水胭当初将白树成告上法庭,事情做的太绝,听石巧云一说,也觉得这是她们父女俩缓和关系的好机会。
而且,这俩人这么有钱,却对穷困潦倒的白树成不管不问,的确是容易被人诟病。
两个人干的是大买卖,这些乱遭事太影响口碑了。
白水胭听着这熟悉的论调,无奈又无所谓。
傅焰凛看着傅老太太,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当初立那个什么衣冠冢,只有白水胭拦着了。
“迂腐至极。”
他淡淡的四个字,让傅老太太浑身一顿,抬起头对上傅焰凛凉薄讥诮的眼神,她忽然无话可说。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跟着黄浩然走了。
剩下一个傅怀荣,见老娘都跟着去派出所了,自己也只能跟着。
“需要我们过去吗?”
黄浩然本来想说需要的,可对上白水胭的目光,顿时知道她这么问不过是做做样子,心里骂了一句还没老呢,就这么奸猾。
抬了抬手:“不用,你们不是有人过去了?”
白水胭倒也罢了,虱子多了不咬,她自己跟娘家那点破事闹得惊天动地的,早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了,可傅焰凛不一样,傅老板刚刚回来,名声一直不错,跟着他去派出所,和亲妈当堂对峙,的确是不怎么好看。
来之前所长也告诉他了,要小心处理这件事。
白水胭跟傅焰凛将人送到大门口,黄浩然正要离开,忽然听到厢房里传来“咣咣咣”的撞击声。
他狐疑的看着白水胭傅焰凛:“里面怎么回事?圈了猪羔子了?”
“不会吧。”白水胭看向拉着窗帘的屋子:“那屋子是住人的,怎么能圈猪羔子呢?”
话音未落,里面的撞击声更加激烈了。
前面傅怀荣听到这个动静,连忙转身回来:“你大哥带着两个孩子住在里面呢,他昨天刚犯了心脏病,不会是有犯病了吧?”
房门从外面锁着。
傅怀荣用力拽了拽,没拽开:“我去找钥匙,这门谁锁的?锁它干什么啊。”
他急匆匆的回了正房。
白水胭跟傅焰凛相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同样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