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华勋疑惑的看着他。
傅焰凛欲言又止,摆摆手:“没事了,您走吧。”
向华勋恍然大悟:“你是不是听大家一流水的夸你媳妇,所以误会了什么?”
傅焰凛:“……”
不否认就等于是承认了。
傅焰凛也不愿意把随便一个男人都当成假想情敌。
可有白劲草那么个例子,向华勋又这么用心,之前总是称呼小白,这次见面,一直是“你媳妇你媳妇”的,很刻意的保持距离。
向华勋看穿他的心思,无奈的指了指他:“你啊,我是真的没看错,你这个人是有点小心眼的。”
傅焰凛:“……”
“算了,不说这个了,我特地来这一趟,就是担心你会小心眼误会。先不说我跟你们家白水胭同志差了十几岁,很多想法都不一样,我看白水胭,就是一个上进聪明能做实事的小同志,凡事一点就透,就算是你,也想要这样的下属吧?”
“下属?”
“嗯……我的表述有问题,算不上是下属,她是我们的财神奶奶,很好,现在你是我们的财神爷,你们两口子每个月要缴纳给政府多少税款,你知道吧。”
傅焰凛点点头。
“还有啊,你们矿场服装厂建起来了,解决了我们这个小县城多少剩余劳动力,又带动了多少经济发展,这些你可能还没具体了解过。”
傅焰凛再度点头,他回来的时间短,的确是每了解的太具体,不过矿场有多少员工,他是知道的。
“就你们两口子这样的,不管去了哪个县城,人家肯定都会热烈欢迎,我呢,自然也希望你们夫妻俩和和美美的,可别闹离婚打分家,把现在的局面搅得稀巴烂。”
这要是有个万一,他们县得有多少人失业啊。
傅焰凛提醒他:“还有国营工厂,私营企业也不只是我们一家。”
“国营厂不说了,限制太多,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你们镇上,就是你大哥那个单位你知道吧,年初差点关张大吉,还是你媳妇帮着救活的。至于你妈和盛宸曜的那两个单位,哼哼,不提也罢。”
半死不拉活的,都不知道能开到哪一天。
那几个人的心思根本不在经营上,全是些歪门邪道。
向华勋不说,只是保持风度。
“我只把白水胭同志当成一个小辈,你可千万别多想了。”
傅焰凛再次汗颜:“是我多想了。”
向华勋再度叹气。
随即想想白水胭那个性格和长相,又觉得傅焰凛这么想,其实也是情有可原。
不过话是不能这么说的。
他再度拍了拍傅焰凛的肩膀:“你还是被你妈和你嫂子的那些话给影响了。”
傅焰凛想要说没有,可张张嘴,话却没说出口。
向华勋朝着他摆摆手:“这回我真的走了,你有什么事,直接去县政府找高副县长,我已经跟他们都交代好了,要全力配合你们的工作。招待所那边,也已经打好了招呼,他们对专家组一定会妥善照顾的,你放心,像是你跟白水胭同志这样肯做实事的年轻人,我们全县上下肯定是竭力配合的。这话我之前也有跟顾书粤说过,需要向上打交道的事情,你们也可以找我们。而且”
他笑的很隐晦 :“我也还算是有些私人的人脉,能帮上你们不少忙。”
他的家人,同学,朋友。
这些年在政府机关是工作,不是混日子。
若是一点手腕都没有,也不会才三十几岁的年纪就当了县长。
“好。”傅焰凛是真的没想到,向华勋会跟他说这些。
可以算得上推心置腹了。
他现在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媳妇会跟这位走的这么近了。
君子坦荡荡,两个人光明磊落的,的确是没想那么多。
要不是石巧云关彩霞拿他们俩的事情做文章,怕是两个人谁也没想起这一茬来。
送走向华勋,回去见到白水胭,傅焰凛满满的都是心疼。
若不是向华勋说破,他都不知道,原来小媳妇受了那么多委屈,自己当初一走了之,还以为是至少给了她一个家。
哪成想那根本不是家,而是最大的负担。
“你跟向华勋你们两个到底说了什么?”
傅焰凛从回来一直到上车,都时不时的用这个眼神盯着她看,把白水胭看得头皮发麻。
要不是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知道,她都要怀疑自己是得了绝症,这位马上要成寡夫了。
傅焰凛攥着她的手:“让你受委屈了。”
难怪小媳妇之前抱怨自己上了贼船。
这可不就是贼船么。
傅焰凛心中的愧疚成吨成吨的积攒着,马上就要爆炸了一样。
白水胭抿了抿嘴角:“咱们县长大人又和你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