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胭忍俊不禁:“你也真不怕这种饭局上有人会灌我酒?”
“有嘛?内陆还没发展到那样吧,他们都是有公职在身的,吃顿饭都已经是最大限度了,不敢灌你酒的,不像是香江。”
大部分人都将女人当成是饭局上的点缀,毫无尊重可言。
白水胭再度被他逗笑,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
大概是因为喉咙发炎的原因,他最近饭量应该不怎么样,脸颊都瘦下去了,耳朵后面还有交错的疤痕,一直延伸到头发里,想也知道,是那场车祸留下来的。
“你……”
她们两个刚才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他的为难,他的大局,都是真的。
“……怎么哭了?”傅焰凛不防她说哭眼泪就掉了下来,手忙脚乱的去帮人擦眼泪。
“我来找你,是想看你高兴的,不是想看你哭的。”
这眼泪,一颗一颗,就像是砸在了他的心尖上,又酸又痒又疼。
白水胭却一把将人保住:“你受伤我不知道,我也不能照顾你,你在香江那么难,我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谁说的,唉,你帮上忙了啊……你收了那么多地皮和房子,得帮我省下多少钱啊!”
“……”
“……”
四目相对,白水胭抿着嘴唇:“不说这茬了好吗?”
说这个更难堪了,她当初狮子大开口,也没想到自己挣得居然是老公的钱啊。
傅焰凛也忍不住笑了:“这不是好事吗?证明这些钱就合该是咱们家的钱,外人一个大子也别想赚走。”
“你还说?”白水胭轻嗤。
她想要把人放开,却反而被抱住:“有什么不能说的事,心有灵犀啊,咱们两个都想到一处去了,还不是天生一对吗?而且,你要是真的这么说,我还把你当长工呢,恨不得让顾书粤在你身上多刮下二斤油来。”
“资本家!”
“可不是资本家么,要不是顾书粤一直说非你不可,我是真的不想掏这份工资。现在好了,工资一分钱也不用给了,你得给我白干!”
白水胭不知道想到什么,脸瞬间红了。
男人以为是自己的话太肉麻,让她觉得羞耻,想要忍一忍,可又实在是忍不住。
这会儿开了口,就将自己的所有思念所有惦记都毫无保留的倾吐出来。
白水胭听得脸红心热,不是高冷男神,稳重大哥吗?怎么这么肉麻啰嗦啊?
心里虽然埋怨,可是却一直没有打断对方的话,也没有将人推开。
直到傅焰凛忽然咳嗽起来。
白水胭连忙拿了前面的橘子汽水递给他:“一定是说话太多了,你先缓一缓。我看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嗓子发炎也不是小事,赶紧吃药治疗,别耽误了。”
他这几天应付检查组和专家组的人,本来说的话就不少,这会儿又说了这么多,正常人都嗓子发干了,更何况他这个破锣嗓子。
傅焰凛喝了一口汽水,情况稍稍好一点。
正要说话,白水胭的手指直接压在了他的唇上:“先别说了,咱们去医院看病!”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
却没等来男人的点头,对方反而看着那根压在唇上的手指。
一股热流从指腹开始蔓延。
迅速传遍全身。
白水胭像是被烫到一样连忙将手指撤了回来。
“去医院。”
她又强调了一遍,好像这样就能遮掩住刚才的尴尬一样。
傅焰凛捏着汽水瓶点了点头。
白水胭的眼睛落在剩下一半的汽水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