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胭耐心听着,一偏头,却无意中对上两道并不友好的眼神。
盛宸曜轻蔑一笑,认为白水胭是装得,肯定是高天逸提前给她泄露了会议内容,让她早有准备,不然的话,以她的水平,怎么可能会讲出这些话,甚至简单的临危不乱都做不到。
他低着头奋笔疾书,现在写演讲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写个纲要出来,细枝末节的在台上补充就好了。
他就不信,自己还能输给白水胭。
李月娥则是又妒又恨,她万万没想到,白水胭居然有这份能耐,原本想让她丢人的,现在反倒是成全了她。
是了,白水胭是故意的,刚才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实际上她早有准备,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出惊慌的样子。
这个该死的贱人,又给自己设圈套。
手中的笔“咔嚓”一声被掰断,李月娥下定决心,她一定跟白水胭没完。
顾书粤用了很多专业名词,其中更是夹杂着外文,很多人听不懂,可越是这样,越是觉得这位书卷气满满的年轻人讲的都是高深的东西。
以至于顾书粤结束之后,收获了一波毫不逊色于白水胭的掌声。
领导对这样的高知分子也更加推崇。
少不了一番夸奖,随后意识到这俩人都是三清山县的,对向华勋和高天逸的工作也给与了充分的肯定。
紧接着,直接点名了盛宸曜和关彩霞,既然都是一起来的,让他们也讲讲自己的想法。
盛宸曜留了个心眼,让关彩霞先上台。
关彩霞被他三言两语架上去了,偏偏又没什么经验,连个自我介绍 都说的磕磕绊绊,余下的演讲更是惨不忍睹,引得会场一阵阵的失笑。
还是领导看不下去,及时上来打了圆场,让她及早下台,这才避免更加丢人的场面出现。
关彩霞红着脸走回了座位,愤恨的瞪了白水胭一眼,趴在桌子上再也不肯抬起头来。
白水胭满脸惊讶:“她瞪我干什么?我招她惹她了?”
李月娥笑道:“大概是因为你没有陪着她一起丢人。”
“莫名其妙,她不去记恨把她架起来的盛宸曜盯着我干什么?是不是傻?盛宸曜分明是自己没把握演讲能把顾书粤的场子接下来,这才鼓动她先上去,她讲的足够糟糕,接下来,盛宸曜只要比她稍微强一点,大家都能接受。”
白水胭摊手:“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家都能看得出来,偏她看不出来,恨人都恨错了!”
李月娥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老实说,我没看出来,真的以为盛宸曜只是在谦让。”
白水胭:“……”
覃曼丽更小声说道:“你一说,还好像真就是这么回事。”
旁边的章超念道:“穷山恶水出刁民,人心险恶世道难!”
顾书粤趴在桌子上,闷笑出声。
向华勋见关彩霞的肩膀抖动的更厉害了,咳嗽一声,示意几个人适可而止,一转头,对上却是高天逸头痛的表情。
“……”
“……”
一切尽在不言中,台上的盛宸曜将时间控制在了十分钟之内,讲完之后,又是一番自谦:“我只是个农民,文化程度不高,眼界也不如别人宽广,说话做事大的水平更是和在场的每一位都有着或小或大的差距,只是有一股不服输的劲,一颗不想受穷的心,想要带着乡亲们脱贫致富而已!我没有这个信心,但是我有这个决心,愿意倾尽我所有心力,将砖厂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