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么,分成两伙,还真是泾渭分明。
向华勋揉着额头:“我眼皮在跳。”
高天逸听他这么一说,也苦着一张脸说道:“我眼皮也跳了一个中午了。”
领导讲话完毕,轮到企业家们发言,却没有人肯率先上台。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毕竟没有先例,万一自己上去说错了,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章超覃曼丽奋笔疾书。
覃曼丽低声对白水胭说道:“看起来你们市里也是第一次举行这种会议,客套鼓励的话一大堆,有实质的内容却没说多少。”
白水胭无声道:“很正常,我们想要知道上面的态度,上面也在试探我们的底细。”
一语中的,覃曼丽瞥了她一眼,怀疑她文凭造假,根本不止小学三年级的文化。
旁边章超也在和顾书粤悄声嘀咕:“都是些官话套话,内陆做事,就是这点不好。”
“我现在竟然一点也不意外,可好困啊。”比他们学校那些乱七八糟的研讨会还要无聊。
“别睡啊,说不定一会儿就点你名让你上去呢。”章超小声提醒:“别忘记了,咱们是外来的,比较特殊。”
“我该说什么,一点经验都没有。”
“我这不是正在写吗?一会儿你上去只要照着稿子念就好了。”
“能行吗?”
话是这么说,能不能行的,顾书粤都要指望章超了。
“怎么,没有人上来吗?你们都是事业有成勇于尝试的人,怎么这会连上台演讲的勇气都没有了?”主持会议的领导不断地鼓励。
甚至朝着地方领导示意。
地方领导也不敢随便鼓动自己的人上去,万一出错,他们也跟着丢人不是。
偌大的会场里,都是窃窃私语的交谈。
大家互相推辞。
就在这时,一道年轻的女声突兀的响起:“报告!”
是关彩霞。
向华勋跟高天逸交换目光,立刻就想组织,这位可不适合上台演讲。
她究竟哪里来的勇气呢。
怪不得眼皮一直在跳,原来应验在这了。
“怎么?这位女同志,你有什么话要说?”
领导的眼睛盯着这边,让两个县长根本不敢随意开腔,当着领导的面阻拦这事,这不是拆领导的台吗?
“我不擅长演讲,不过我可以推荐一个人。”关彩霞朝着白水胭一指:“这位,是我们县的妇女代表,也是第一个办企业的人,她一定有很多经验可以和我们大家分享。”
向华勋::“……”
高天逸:“……”
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白水胭根本还没准备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