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焰凛说完之后,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是啊,他的小胭。
独属于他的一个人。
那是他的家,他的归属,他唯一的码头。
可没想到,那边却久久没有回音。
难道,是把那姑娘吓到了?
傅焰凛想到内陆那个保守封建的环境,以及白纸一样的白水胭。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却并不后悔说出这句话。
“小胭,你没事吧?”
他步步紧逼,想让白水胭习惯这个称呼,更习惯他。
电话亭里,白水胭捡起了被一条电话线啷当着的话筒。
重新贴到自己的耳朵边上,就听到了这句问话,差点再次将话筒扔出去。
“傅焰凛!”清越软糯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恼怒。
“啊?”傅焰凛的心微微一颤。
她这么生气,此时的眼睛一定是亮晶晶的,眼尾的红痣,也一定更加迤逦糜艳。
手有点痒。
看着桌子上的电脑,他忽然觉得电脑旁边,应该再放两张照片的,那样的话,他现在就不用摸着钢笔,想着白水胭生气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我不是小孩子了,拜托,别这么肉麻好不好?还什么至纯至善,这么肉麻的词,用在我身上,简直是暴遣天物!”
“啊!”
傅焰凛笑了。
没纠正他的称呼,只是抗拒他的口吻。
“有吗?有感而发的话,怎么能说是肉麻呢?”
安慰变成挑衅,傅焰凛听着电话里沉了几分的呼吸,想着他的小胭现在也不知道气恼成了什么样子,会不会想要顺着电话线爬过来掐他。
那掐他的哪里好呢?
脖子?
掐着他的喉结?
距离太近,两个人势必要脸贴脸来了。
呼吸相闻,能在彼此眼中看到清晰的自己。
那姑娘会不会手软?
会不会红了脸?
会不会心跳加速?
不行,他的手现在有点软,脸上有点发烧,心跳有点快,喉结还有点痒。
“怎么办呢?你在我心里,就是像白色莲花一样,纯洁无暇。”
男人轻轻地一声叹息。
莲花剔透,碰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仔细。
“傅焰凛!!!”再一次直呼其名,白水胭真的好想提醒他,白莲花就是个骂人的话,这家伙不知道呢吗?
啊,对了,他还真就不知道。
想到这,白水胭更恼怒了。
果然,不管是什么年代,代沟都是不可逾越的。
“怎么样,心情有好一点吗?”傅焰凛问道。
“……”别说,还真好了许多,至少没有之前那么沉重了。
“小胭,我们都是小人物,做不到的事情太多了,与其为了做不到的事情伤感难过,倒不如想想我们能做些什么,尽人事听天命,问心无愧则以。”
傅焰凛可不希望他的小媳妇天天纠结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