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一个劲的叹气:“老二一走,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你这孩子也是的,怎么不跟小宋同志要老二的联系方式呢?”
又不是真夫妻,要什么联系方式。
弄不好反而成为人家的牵累,绊住人家的脚步。
白水胭反问:“他在这这么长时间,您也没想着问啊?”
“我之前就想问了,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这不也是不好意思开口吗?”
说到这,傅怀荣免不了有几分心虚。
面对那边的人,他心情挺复杂的,的确是没拉下来面子问。
要不是从妻子口中得知宋千峦马上要走,他还不会追过去。
白水胭知道傅怀荣也是真心惦记傅焰凛,还是安慰了两句:“他应该挺不错的,您也不用太惦记了。”
“我知道,他有本事,可我也打听过了,据说那边挺乱的,社会份子挺复杂,可不像是咱们这小城小镇这么安逸,再说了,语言不通,他又不像是以前,有家里做靠山,唉”
他是真的心疼二儿子,只是男人本来就不善于表达,父子之间隔着太多东西,哪怕是血缘至亲,短短一段时间的相处,完全消除不了二十几年的生疏隔阂。
更何况,傅焰凛也不是感情外放的人。
白水胭却觉得这并不是傅焰凛一个人的问题,而是这一家人并不全都是真诚的接受傅焰凛。
只是傅家的事情她不愿意过多参与,虽然已经登记结婚,可白水胭最多也只是把自己当成傅家的编外人员。
傅怀荣跟傅奶奶对她的确不错,这段时间,傅怀荣给她还拿了许多骨头熬汤补身体。
人情她是要还的,却不会用傅焰凛做文章。
当下也只给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傅怀荣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跟老二,性子还真是不一样。”
白水胭笑了:“傅妈一直说我跟傅焰凛一样冷心冷肺。”
她一直称呼这两口子傅爸傅妈,尊敬有余,亲近不足。
傅怀荣也无奈,毕竟没办酒席,还不算是正式的儿媳妇。
石巧云却一直很不满意,可偏偏同样拿她没办法。
傅怀荣见从白水胭这里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知道宋千峦走了,田姥姥还很遗憾,第二天来给白水胭送饭的时候不住的埋怨:“人家帮了你那么多忙,咱们连顿饭都没请人家吃,我还去山上采了蘑菇,本来打算给人带走的。”
“以后日子长着呢,倒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白水胭安慰她。
田姥姥点点头,随即问起了自己一直惦记的另外一个问题:“白树成牛永娣要是一直不给钱,你要上门去要吗?”
她怕外孙女吃亏。
旁边病床上的人听到这话,瞬间竖起了耳朵。
“我懒得和他们交涉,不给我就去起诉,申请强制执行,法院就会替我去要钱了。”
田姥姥不懂法,没想到法院还能帮人要债。
可已经起诉了白树成一次,再起诉第二次,田姥姥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外孙女要面对什么样的流言蜚语。
事情比田姥姥想的更糟糕一些。
白水胭要起诉白树成第二次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
隔了几天,田姥姥跟傅奶奶去接白水胭出院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戴体面,气质斯文的女人堵在白水胭的病房门口。
“白同志,我是县广播电台的记者,我叫蓝岚,听说您最近跟起诉了您的父亲,甚至在不久的将来,您还要起诉第二次?请问,您能谈谈整件事的始末和您的想法吗?”
年轻的女记者看着白水胭,镜框后面的一双眼睛闪烁着精明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