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胭正要躲开,旁边的人已经抢先一步,挡在了她的前面。
两颗鸡蛋砸中了宋千峦的面门。
蛋壳破碎,蛋液顺着宋千峦的脸上留下来。
臭气熏天,旁边的人都捂住了鼻子,纷纷躲开。
白水胭满心愧疚,连忙那春手绢帮着宋千峦擦脸上的东西。
宋千峦本来还很愤怒,可睁开眼,对上那双满是担心愧疚的眼睛,心一下就软了。
“我没事。”他安慰白水胭。
“实在是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怎么算她连累,他根本就是自愿的。
宋千峦正要安慰,白水胭将手帕塞给了他,转身脱下鞋子,直接朝着陈本章媳妇扔了过去。
她上学的时候铅球扔的就特别好,这一下用尽了十足的力气。
陈本章媳妇见没砸中白水胭,又拿出两个鸡蛋,刚刚举起来,白水胭的鞋就飞了过来,“啪”的一声直接拍在了她的脸上,连带着那两个臭鸡蛋也砸到了自己的身上。
鞋子掉在地上,她脸上赫然一个脚印,鼻子又酸又痛,脑门生疼,臭气熏天的鸡蛋液淋了一身,让她看起来十分狼狈。
“牛永娣,我看你真是活腻味了,赶在法院门口闹事,你也想坐牢吗?”白水胭中气十足的喊完,才想起自己身负重伤的病秧子人设,眼见着党向阳跟何小禾等人走了过来,连忙扶着旁边的小树,咳嗽个不停。
差点没把心肝脾肺肾都咳嗽出来。,总算是将这场马脚遮掩了过去。
党向阳帮她顺气,何小禾连忙去供销社给她买水。
程玉溪让黄浩然去把人抓起来带去派出所。
镇长不断摇头:“还真是张狂惯了,居然敢在这里闹事。”
他们这些乡镇领导都还在呢,可见陈本章的家属的确平时骄横跋扈惯了。
牛永娣看到黄浩然拿出手铐,终于是害怕了,转身想跑,可却还是慢了一步,被扣上了手铐。
她只能央求程玉溪和镇长:“我也是一时气不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陈宝根还在我们家躺着呢,要是没有我照顾,他就能活活饿死。”
白水胭不咳嗽了,提醒她:“这你也别担心,他还有个爹呢,白树成会照顾好他的。”
白树成忽然被点名,本不想回应,可程玉溪又叫了他一次,他只能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
“程副镇长!”
这人以前就是一只鹌鹑,现在更是直接成了囔囔踹。
程玉溪道:“听到了?”
“听,听到了。”
“别说我们没有人情味,回去好好照顾陈宝根吧,毕竟叫了你这么多年的爸,你的确也挺疼他的,至少你们更像是亲父子。”程玉溪到底还是没忍住,对白树成开了嘲讽。
白树成理亏,他这些年,对没有血缘的陈宝根的确很上心。
可那是因为他听了陈金凤的话,一心一意指着陈宝根将来给自己养老送终呢。
现在陈宝根这样,自己不给他送终就不错了。
可当着这些领导的面,他也不敢反驳,唯恐自己跟着牛永娣被一起带走,只能点头应了。
“那就回去吧,还站在这干什么?”程玉溪开口赶人。
白树成连忙走了。
牛永娣也被黄浩然带走了,见尘埃落定,除了宋千峦党向阳以及田家人和傅家人,其余人都各自散去。
贺金花跟苏婉夕本来想要凑到白水胭身边来,却被盛宸曜强势拉走。
何小禾买回来了一瓶橘子汽水塞给白水胭。
白水胭却顾不上喝。
而是歉意的看向宋千峦:“怎么办,衣服得换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