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凤一听坐牢就害怕了,恹恹的闭了嘴。
何小禾“呦呵”一声:“二傻子学聪明了。”
黄浩然得意的哼了一声:“别忘记了,咱就是干这个的!”
何小禾这次直接将白眼翻给他看。
黄浩然不以为意,该干嘛干嘛去。
陈本章给自己的媳妇打了电话,不管电话那头多不愿意,都要求她是借是求都必须要送一千块钱来。
他守在病床前,照顾仍旧昏迷不醒的陈宝根,倒是比陈金凤还要尽心。
何小禾不在,只能事事麻烦宋千峦。
好在白水胭还没到伤重不能自理的地步,如非必要,她也尽量不会开口。
宋千峦以为她会跟自己打听傅焰凛的事,对方却只字不提。
迫不得已成为挂名夫妻,没有一点感情基础,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晚上睡觉,宋千峦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在屋里睡了,反而睡在了走廊的长椅上。
这年月,要是让人知道他晚上是跟白水胭住在一间房里,传出去白水胭的名声就不用要了。
他不能不为白水胭着想。
白水胭本想让他去招待所住,可劝了半天,都没说动,只能在心里感叹,看来宋千峦跟傅焰凛的关系是真的好,不然依着他那个少爷做派也不会受这份委屈。
而陈宝根的病房外,何小禾跟陈金凤则是坐在椅子上将就了一宿。
屋里的陈本章打了地铺,方便陈宝根有事随时照应。
黄浩然来到走廊,看着睡熟的何小禾,将自己的警服脱下来给她盖上了,自己则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屋里的陈本章在他离开之后,睁开了眼睛。
看起来这件事不能善了了,他还是得想想办法,总不能真的让自己亲妹子亲儿子去坐牢。
经过一宿的时间,陈宝根的伤情稳定了下来,他人也行了,本想坐起来,可努力了半天,才发现浑身都用不上力气。
得知自己要一辈子像是这样躺在炕上,陈宝根崩溃了。
“我还这么年轻,连媳妇都没娶呢!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他哭着喊着,一不小心碰到后背的烫伤,又疼得死去活来。
陈本章不忍心看,直接去外面抽烟松口气。
陈金凤看着儿子这样,心中也是又恨又痛。
“儿子,你放心,娘一定让你娶上媳妇!”
陈宝根不相信:“我能走能蹦的时候都娶不上媳妇,现在这样,还有谁肯嫁我啊?”
他伤到了肺部,说话多了,就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娘说能,就一定能!”陈金凤死死的抓着陈宝根的手,眼中的疯狂让何小禾不寒而栗。
上午十点,党向阳跟石巧云田姥姥傅老太太来到了白水胭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