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人在暗中跟陆彦殊联系,但此人行事作风非常严谨,线索总是查到一半就断了。
我和你哥哥们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
陆彦殊并非身居要职,我们也实在想不出,到底是谁在跟他接触,让他陷害国公府。”
沈月华想了一下,问:“有没有可能是哪位皇子?”
说完这话,沈月华自己都摇头。
仁宗皇帝是个非常重视嫡庶的人,而且跟皇后娘娘的感情也非常好。
虽然仁宗皇帝的后宫不止皇后一人,但一直等到太子殿下诞生,又过完了周岁,后宫其他的娘娘才陆陆续续传出喜讯。
沈家自开国皇帝以来就是铁打的保皇党,太子绝对不可能要覆灭沈家。
可是下面的几位皇子都太小了,二皇子才十岁,三皇子八岁,四皇子六岁,最小的五皇子只有三岁。
而且几位皇子跟太子的感情都十分要好,兄友弟恭。
尤其是二皇子,从小就视太子殿下为偶像,对其崇拜有加。
在太子殿下还没有被立为储君的时候,二皇子便常常围绕在他身边,学习太子殿下说话、走路的仪态,聆听太子殿下的教诲。
二皇子拿筷子都是太子殿下教的。
即便是太子殿下的一母同胞三皇子和五皇子殿下都没这个殊荣。
四皇子就更不可能了。他生下来就体弱多病,一直养在安国寺一针大师的身边,每天参学佛理,怎么会有这等深沉的心思!
“陛下的几个表兄弟,我们也在查,不过暂时都还没什么消息。月儿,你带着孩子在侯府,一定要处处小心!”
沈国公咬了咬牙说:“要不你就称病吧,去温泉庄子上长住!”
沈月华哭笑不得。
“父亲,我要的是带着孩子们跟陆彦殊和离,完全脱离侯府的关系,即便他陆彦殊将来做什么造反的事情,也别拖我的孩子们下水。
倘若我称病去庄子上长住,那将来若是闹起来,岂不是我亲手给了他休妻的理由!”
“恶疾”、“不事舅姑”,这可都是七出之条。
而且主母常年不在家,也给了陆彦殊纳妾的合理理由,沈月华绝不可能成全他。
商量到最后也没个好办法,只能让沈月华先回去,沈国公和儿子们接着查下去。
七月初十。
春桃怒气冲冲地从寿安堂回来,沈月华还睡着。
木棉赶紧把春桃拉到后院儿小声劝着。
“你这气鼓鼓的,可是又受了什么委屈?”
春桃强压着怒火,对木棉小声说:“这都初十了,之前老夫人说满月宴的衣裳由她来准备,两位小小姐准备的是一样的衣裳。
可是今天我去寿安堂问衣裳的事,阮嬷嬷居然给我说,衣裳还没做好呢!
可我今天分明看到裁缝往寿安堂送了几箱子衣裳!你说,会不会是老夫人故意的,她就是不想让咱们提前做准备?”
木棉心中也气,但她的性子比春桃沉稳,还是柔声劝着:“老夫人偏心也不是头一回了,这些事你跟我说说就好,还是不要告诉夫人了,免得夫人又生气,伤了身子。”
两人说话的位置刚好是婴儿房的窗外,安宁听了个真真切切。
【老妖婆不安好心?那我也来个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