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关心，让姜云栀再也忍不住，本轻微的啜泣变成嚎啕大哭，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角，抬起水润的脸蛋，哽咽道：“季骁寒，你是傻子吗？”
“为什么要做这么过分的事？”
“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自己？”
她本来就够愧疚，得知他为自己自杀三次，她感觉自己是个罪人，不配出现在他面前。
视线模糊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他面部的轮廓，突然，他的掌心在她后脑勺轻柔，像在安抚，眼神病态且温柔，仗着她看不见，肆意的宣泄绵长炙热的情愫。
他没出息，明明说服自己要去恨把他玩弄于鼓掌中的女孩，却在看她一颗颗掉出眼泪，哭的不能自已时，还是克制不住的心疼。
但他不能原谅她，她这么坏，就得拿一辈子赔给他。
季骁寒在她面前蹲下，掌心挪到她的后脖，用劲往下按，直到额头间的距离不过一指，他给她拭泪，“都知道了？”
“嗯。”
他轻笑，却是无比苍凉，“知道了，然后呢？”
“觉得我可笑吗？”
“不是”
他打断她，声音沙哑好似从砂砾中撕磨出，尾调颤抖，“在你求婚那天，是我最幸福的时刻。”
姜云栀愣愣看着他，眼睛更红，没错过他眼底闪过的痛意，听他一字一句，“在我最幸福的时刻，你却在计划着离开。”
“你对我充满算计没有一丝真心。”
“姜云栀，你够狠！”
字字诛心，对她的讨伐逼使她的愧疚到达顶峰，她流着泪，嘴唇嗫嚅，想为自己反驳些什么，却发现开不了口。
他说的对，她就是对他充满算计，把他当成回家的工具人，试问再来一次，她为了回去，难道就不会选择攻略他吗？
她就是自私自利！
姜云栀低头，哭着喃语，“对不起，季骁寒，是我对不起你。”
她头昏脑涨，一些话不经过脑子吐出，“你如果恨我，也给我几刀算了，我把这条命赔给你。”
“姜云栀，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季骁寒绷着脸，一边看她哭的心疼，一边怒火滔天。
听她说的话气的要死，见她盈盈望来的一眼，烦躁吻住她，吻到干涩的泪水，将她按在沙发上。
“不准再哭。”
她脸颊红扑，还在可怜兮兮的问：“你真的不要我的命吗？”
季骁寒低头，埋在她颈窝，恶狠狠咬了口，听见她发疼“嘶”了声，才松口，指尖划过那两口牙印，哑声，“你这条命我收下了，我让你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
“记住没？”
他的话具有威慑力，让她轻易就点头应下。
俩人紧抱着，她渐渐停止哭声，高涨的情绪歇下，她回忆起自己刚才不理智说出什么胡话，心虚瞥他。
撞进男人幽深阴暗的眸中，她抿唇，把后悔默默往嘴里咽。
他身躯健硕，重力全压在她身上，她感觉腰被压扁，轻声道：“你能让我先起来吗？”
季骁寒握住她的细腰带着往上提，一同靠在沙发背。
“它还在你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