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好像被女孩听见去,脖颈线条紧绷住,脸上弥漫层痛色,似跌入于噩梦中。
季骁寒心无旁骛给她上药,而后,定定凝视,她睡多久他就看多久,熬到血丝遍满眼球。
姜云栀醒来的时候,手脚都被桎梏住,靠在他胸膛上,清醒后,曲一根手指都是疲惫的。
她隐约闻到血味,蹙眉,仰头对上他病态的目光,心间一颤,看他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下意识就想逃离他怀中。
背脊刚拉开丝毫距离,腰间劲瘦的臂膀将她按回去,低冷的声音砸下,“你还想去哪?”
“姜云栀”
他没有起伏的声线喊她的名字,带着狠意,“转过头来。”
季骁寒天生就有上位者的气场,下达的命令忍不住就会让人屈服,她如他愿转过头,对上他淡漠无情的眼睛,声音哽了哽,“你说吧,你又要做什么。”
“你要真觉得我死你能解气的话,那”
她刚想说自己也去死,但忍下,生命可贵,可不能乱死,她适当的发泄情绪,看见手腕的针头,伸手就要去扯。
在半空,手被大掌裹住拽回来,她雾眼看他,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出来,沙哑的声线如羽毛一样轻,“你不是恨我吗?还给我打针做什么。”
季骁寒拽住她的手腕回拉,扫过她发红的眼尾,晶莹水波中的脆弱连带着眼尾那颗红痣,相衬的勾人感与媚态在不经意流露出。
他敛眸,抬起她的下巴,“你又在委屈什么?”
她诧异,撇嘴摇头,“我没有。”
“你不是想惩罚我吗?我只是想着我生病难受,你会心情好一点。”
她对季骁寒的目的都被他知道,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眼底也无丝毫爱意,只有无尽的凶狠。
之前他宠她似宝,得知真相后,爱意转变为恨,依照他狠辣手段,不得把她折磨的掉一层皮就怪。
她对他确实有愧疚,如果自己难受能让他心情好点,就当是赎罪。
听到她的话,季骁寒冷笑,“你还挺善解人意?”
“是吧”
她心虚避开眼,转而他的声音沉几分,“这么善解人意,是不是无论我怎么罚,你都愿意。”
姜云栀小心翼翼试探,“你还想怎么罚?”
他看着她的眼睛,俯身逼近,滚烫气息扑得她眼睫颤了颤,耳边响起一句:“我要你,永远留下。”
她愣住,嘴唇嗫嚅。
见到她迟疑,季骁寒放开她的下巴,浑身凛冽比寒风还冻人,他起身下床,独留她一个人在房中。
此刻不跑,更待何时!
姜云栀忍着痛,将腿挪到地面,费劲走出笼子,眼底迸发喜色,撑着墙使劲挪。
然而没走几步,季骁寒回来,见她站在那,眼神阴翳,怒火与冰冷交融,化为凌厉的风,吹的她腿软,支撑不住跌在地面。
他喉结滚动,愠怒,“你真的很不乖。”
女孩惊恐看向男人,目光定在他手里提的锁链上,闪动的银光如幽暗深林蛰伏的毒蛇,吐着蛇信袭来,要让她五脏剧毒。
她嗓音颤动,“你你不要过来啊!”
姜云栀能猜到季骁寒的心思,疼痛也顾不上,终于在季骁寒离她还有几步远的距离站起身,她慌不择路,往窗口那跑去。
四方窗焕发出的白光令人向往,就像她走过的两遍时空隧道。
她思绪慌乱,天真的以为,迈进那,就可以再度回去。
可来不及,就在即将触碰到窗沿的瞬间,阴风刮过,她手腕被擒住,被迫旋转半圈,望向他爬上毁天灭地疯魔的面庞。
一双锐利的凤眸,如鹰聿般冷厉,毕露的锋芒刺在身上,扎成密密麻麻的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