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吧舞台中间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在拉小提琴,悠扬的音乐使内心平静,灯光闪烁的蓝紫线条如刀锋划出的的剪映,四处扫射,仿佛要将世界割成残块。
印在男人侧脸的光线衬得本就优越的线条更深邃,眉骨下那双风眸蕴藏暗涌,锁定在黑色圈层的女孩脸色酡红,乖乖趴在他肩头。
她似察觉他身上骤发的冷戾,摇头不满嘟囔,“你好凶哦。”
姜云栀酒劲才上头,迷迷糊糊也能感受他的不正常语调,伸手指戳他脸颊,质问,“你是不是又要欺负我了?”
对于季骁寒的德行她可谓是了解透彻,还没到家这眼神就恶狠狠的。
唇边的颊面被她手指乱点,还坏脾气的往外扯,见他不说话,直接两只手跟扯面皮一样拉起来。
这边还清醒着的季涵睁着大眼睛看这幕,好奇季骁寒的反应,但让她失望的是,他根本不在意,任由她玩,让她在怀里作威作福。
这是,当真把她当祖宗,让她骑在自己头上。
她被甜的差点要失声痛哭,不是,她刚失恋,他们这么甜不怕她想不开吗?
季骁寒盯着怀里的姑娘,眉眼划过一丝无奈,拽过她作恶的手包裹在怀里,“你自己看看,现在是谁欺负谁?”
她眼睛雾气氤氲,双手挂他脖子上,耳朵撩进男人的磁性的低音,酥麻柔和,很舒服动听,她语气也软下来,“我没欺负你。”
女孩摇头,瞥过他脸上被掐出来的红色痕迹,不肯承认,理直气壮,“分明就是你自己掐自己,还要栽赃到我头上。”
听到她话的季涵眼睛眨的跟星星一样,简直是倒打一耙,倒反天罡的程度吧。
这下,季骁寒还能忍?
小醉鬼要真把人给惹恼,她是应该劝火,还是把人抢回来时,只见
她那小叔如冰山般的面容如枯木逢春,迅速柔软下来,眼底的温柔简直能溺死人,按住她的小脑袋往肩头靠,红唇上翘,嗓音如悦耳的钢琴音,“败给你了。”
“小祖宗。”
姜云栀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脸颊上粉云更艳了。
男人抱着怀里的女孩,小心翼翼避开正在游走寻找座位的路人,宽阔背脊像是为怀中娇儿而生的避风港。
他温柔的不像话,给季涵刺激的脑袋发麻。
小什么祖宗,败什么给!
当着晚辈的面公然秀恩爱,伤风败俗!
气的她将酒杯往桌上一放,发出“咚”的脆响,忿忿不平的火焰正在往上蔓延,突然,巨大的阴影朝她笼罩下来。
她掀眸,正不耐,等看清眼前体格伟岸,肌肉雄厚,脸色不善的男人时,她默默垂下头,屁股一点点往边上挪。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我会隐身,会隐身
季涵蹭到沙发边缘,拔腿就跑,能感觉到身后一直有到脚步声,她用跑的,他就靠走,将她逼入死角。
她哭了,她是真的要哭了,这死呆子不是她小叔保镖吗,跟着她干嘛,不会要来算账吧?
想到那天一堆人都被他给揍趴下,季涵慌的不行,面前是墙,后背是凶神恶煞古鹤。
她看着墙上投下的倒影,男人足把这栋墙都染成黑色,自己就像个无处挣扎的小黑点。
完了,他抬手了!
“古鹤!我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