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容僵住，完了，又病了！
“还在回忆？”
下巴被捏住抬起，对上他宛犹如深渊般恐怖的眸中，姜云栀心尖颤抖，急忙解释，“我没有，我刚才看的是季涵。”
又是季涵。
季骁寒敛去眸中的冷意，思索着是不是该给他那侄女换个学校，丢到国外去，栀栀就不会念着她，也不会和她玩，和她说话。
这样，她就只能缠着他。
丝缕晦暗的念头密集交织，揉成巨大的黑色阴云，他指尖松开，划过她的侧脸。
“不上学好不好？”
又是这个问题，姜云栀真想一个白眼翻过去，这大反派到底怎么做的，病态成这样。
一般小说中不是男主是病娇吗，现在倒好，她那哥不算个人，这反派算个鬼。
病娇鬼。
暂且把他当个阴晴不定的病人，病人是需要精心呵护的，姜云栀想通，从唇角挤出一丝弧度，精致的面庞爬上疑惑不解，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哥哥又在说什么胡话呀，栀栀不上学到时候连个毕业证都没，到时候哥哥又得嫌弃我没文化。”
“不会。”
季骁寒蹙眉，目光炙热，“你就算断手断脚我都不嫌弃。”
这话着实恐怖，姜云栀背脊发寒，“哥哥你别咒我。”
她恼道：“我才不要成人彘。”
“不会。”
阴了一上午的天破出点细碎的阳光，照在车窗，撒在侧脸边缘，使得男人冷峻深刻的五官愈发立体，鼻梁高耸，殷红的唇抿直，浑身散发肃冷的矜贵感。
她不会成为断手断脚。
要是犯错，顶多关起来。
好、好、教育。
“哥哥，我肯定是要上学的，还准备赚大钱包养哥哥，以后要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哥哥面前。”
她晃动扯住的袖子，生怕他发疯真不让自己去学校，“放心啦，栀栀就算上学，也每时每刻都在想哥哥。”
每时每刻。
在想他？
季骁寒把握她的手指，紧绷的面色有所松弛，“每时每刻都在想，还有心思上课？”
“当然了，栀栀可以一心二用，毕竟，成为大画家后赚的钱都要拿来养哥哥。”
她乖乖的，睁着潋滟的桃花眸看来，轻易就将他这颗心撩的滚烫，那点媚终究还是将他的邪念给压下。
季骁寒喉结滚动几遭，揽过她的肩膀，让她脑袋靠在胸膛上，嗓音低沉，“要说到做到。”
他内心阴暗至极，对她有病态的占有欲，想把她藏起来，锁住的念头从来都没消失。
他知道自己很病，可这个病症由她而生，她就得负责到底。
他可以让她自由，因为她说有以后。
男人低颈，放在她腰上那只手力度加深，她靠在他怀中，有种被藤蔓缠住的窒息感，受不住挠下他的胳膊，“哥哥，你怎么了？”
察觉出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姜云栀仰头撞入一双猩红的眸中，闪过一抹痛意。
而后，他扯唇，“不准离开我！”
姜云栀愣了秒，瞳孔颤动，心口跳的欢快，季骁寒突然这样说，难道发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