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栀接完季涵的电话,面色凝重,打开微博,热搜第一就是季氏掌权人遇害,生死未卜
她指尖随着心尖颤抖,手机滑落而下,在离地面只有一指距离的位置又重新落回手中。
大脑保持呆滞,紧绷的线条在隐隐抽痛,她白着脸,跌坐在床上,季骁寒怎么会遇害?
他不是说去谈合作?
回忆起问他的凶险,姜云栀浑身发冷,意识到这不会是个玩笑,慌张开始拨打季骁寒的电话。
一遍,两遍,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接电话啊,季骁寒”
姜云栀六神无主,手指拢紧,在等待中,一颗心砰砰砰似乎要跳出来才罢休。
她手足无措,立刻冲出房门,刚好出来的姜琛吓一跳,还以为一阵龙卷风吹过去了。
等看清,姜云栀蹬蹬踩着楼梯往下跑。
季骁寒在欧洲遇袭,正在医院抢救,这个消息出来迅速发酵,得到消息的季家人亲自派人去看,季涵在其中,姜云栀也跟着。
飞行十几个小时,终于落地。
季涵牢牢牵住姜云栀的手,她们俩眸子里的担忧很盛,是真切关心季骁寒的安危,至于其余几人,神色不一。
医院。
走廊灯光亮如白霜,透过来的光线也随着空气的降温让浑身降临凉意,姜云栀全程紧绷着,直到在听见医生说的那句,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只是暂未清醒,不适合探望。
她脑子里只有脱离危险那几个字,和季涵对视一眼,不由叹息,还没死还没死。
没死就好,她的命也保住了。
姜云栀在门口喜极而泣,哭的不能自已,没事早说啊,害的她在飞机上连厕所都不敢上,憋死了。
季涵见她伤心,伸手抱住她,“不哭不哭,我就知道我小叔命硬,扣我的零花钱还没还回来,就这样死了我多亏。”
她喋喋不休,怀中的姜云栀挣扎几下,“我没事,你先松开我。”
季涵抱的更紧,“好了,你就别伪装了,心爱的人躺在病房里,我知道你肯定吃不下什么,也喝不了什么,待会晚餐我就不给你点了。”
姜云栀:“……”
她拦着自己,不仅想憋死她,还想饿死她?
站在他们边上的几位季家人听到医生说的没事那刻,互相对视上,眼底情绪复杂,看了眼病房,纷纷都说要先离开,回去盯着季氏动荡的局势。
“这里有护工,我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季涵,照顾好你小叔。”
季涵看着他们的背影,嗤笑,“一群黄鼠狼”
“我小叔没死,他们心里可得憋屈坏了吧。”
这几个主动请缨来看季骁寒的都是季氏的分支派,在背地里没少拱火,巴不得季骁寒从那个位置栽下来,或者掉块肉让他们争抢。
锋芒太盛是会惹一身腥。
姜云栀叹息,隔着病房门的玻璃望去,男人躺在病床上,分明轮廓更显锋利,神色苍白,即使闭上眼,那股清淡的戾气还萦绕着,戴在手腕上的佛珠散发淡淡的光,周身肃冷。
据说挨了一枪,胸口缠着绷带。
这么一看,死气沉沉的。
她垂着眼帘,蜷缩的指在掌心划过印记。
不多时,古鹤过来,拎着餐盒径直去医院的用餐专区。
见到他,季涵白他眼,小高跟蹬蹬跑过去,“喂,你不是我小叔保镖吗?为什么没保护好他,不都说你很厉害,你这一身肌肉白练的,就知道唬人?”
古鹤没理她,脚步依旧沉稳。
她继续,“果然,你就是个白斩鸡,也不对”
扫过他的肌肤,看他无视自己的高冷样,她冷声,“就一,黑斩鸡。”
“弱。”
接二连三的恶劣嘲讽,古鹤又不是个耳聋的,低眸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