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被他拿湿纸巾擦拭干净,看似温情,从气氛来看,却足够窒息。
季骁寒阴着脸,散发低气压,盯着她手的眼睛阴狠狠的,看的她心惊胆战。
自己没惹他吧?
猛的,掌心被拽紧,背脊随着大力向前倾,女孩黑睫尾部颤动,眸子盛上一弯莹亮的水泉,干净清澈,流转间仿佛缀上星河。
这样一双美眸,与他眸中的阴暗对碰,似被刺目的闪电切割成两段。
距离隔阂,可他却硬要相融,定看她,将她圈缩进自己的凶险中,无法逃脱。
他的目光比刚才还要可怕,有实质的落在身上,盯的她头皮发麻,颤声问:“怎么了?”
从她的角度,季骁寒置身一片乌黑云层,叠压的黑肆意卷在周身,锋利的下颌轮廓阴影愈浓,仿佛整个人被浸泡在森冷地带。
缠绕在腰肢不断往上攀爬的手臂宛如毒蛇缠绕,冻的她心颤。
他喉结滚动,满目阴鸷,“刚才那个女人要握我的手,你一点都不生气”
她眨眼,“你们不是正常工作吗,为什么要生气。”
季骁寒唇角抿直,冷笑声,“你要是敢和别人握手,我就把你的手剁了。”
他语气森然,听的她有实感,害怕的缩下手指,“我不和别人握手。”
她怯怯看来,不明所以自己做错什么,就要挨他一顿吓,委屈扁嘴,嘟囔,“你那么凶干嘛。”
男人的掌心已经悄然滑至到她脖颈处,抚摸那块的滑嫩肌肤,轻轻拢住,细长的脖颈在掌中羸弱,虎口用力一折似就断。
他胸口涌动的戾气在挤压,最终溢出一句,“真的不生气?”
漆黑的目光扫在她脸上,像要将女孩所有情绪都给探索完全,拼命去捕捉,她的真心,她的爱慕。
以及,她对自己是否有占有欲。
姜云栀咬唇,脑子一转,眼眶瞬间发红,细白的手指拽上他的衣角,眸子转为一片晶莹的泪花,“栀栀要是生气哥哥就不和别的女人聊天,握手,说话吗?”
“我只是体谅哥哥在工作难免会接触异性,都没要求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哥哥还要凶我,别人会有我这么体贴你吗?”
“哥哥还这么凶我,要是以后栀栀跑了,你就等着哭去吧。”
话说的本来还好好的,挺动听,在听到那句跑了,季骁寒烦躁,“不准。”
他指腹抵在她唇上,黑眸涌上的浓雾更重,想到她说自己凶,他弓着背脊,俯身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语气放到最柔,“不准跑。”
细听里面暗含祈求的含义,姜云栀诧异。
她伸手也环上他的,倏地耳廓一热,她僵住,感受他的舔舐,莫名品出几分道歉的含义,他像只大狗狗,在为自己变幻莫测的情绪感到歉疚。
突然一束光照进来,她错愕抬眼,看见乌云在转瞬间散开,此刻的天空,挂上橘黄太阳,涌动的细云缥缈吹着,像甜滋滋的棉花糖。
“栀栀,你可以要求我。”
他嗓音沙哑,缱绻且醉人,“我渴望,你占有我。”
当一个人病态到极致,只希望爱人,能给予他更强烈的占有。
姜云栀在这一刻意识到,季骁寒,真的是疯子。
她闭上眼,遮住眼底的情绪,抱在他腰腹的手臂圈的更紧,嗓音清甜,“好呀,哥哥,你以后要是和异性有亲密接触,栀栀也剁掉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