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在红路灯路口停下,正在斑马线走过的行人来去匆匆,偶尔向停至中央的劳斯莱斯看去,眼睛里包含艳羡。
车内形成隐秘空间,外面人看不清里面,嬉笑声也透不进,在一片静默中,姜云栀诧异摸上锁骨上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触碰的指尖小心翼翼。
她不可置信,三个亿的项链就戴在她身上了?
这可是几套房啊!
链条坠在肌肤上是冰冷的,她却感受到一阵温暖袭来,是金钱的热意。
她兴高采烈呼叫系统,“统子,回家的时候能让我顺走吗?能吗能吗?”
这样她一辈子都可以不用努力了。
系统无情,“不可以。”
她小丧了下,叹口气,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那抹可惜,身侧是男人的低音,“有哄好吗”
姜云栀掀开眼皮,凝视他俊美硬朗的面庞,轮廓中的锋利都在阴影下被磨平,渐变成眸底的柔和。
一双凤眸狭长深邃,瞳孔中只有她一人,温柔宠溺,被这样一双眼睛瞧着,很难不被蛊惑住。
她轻笑,俏皮眨眼,好奇道:“要是我不同意,不和你回家,哥哥要怎么办?”
他眼波逐渐变淡,勾起的唇染上几分妖冶,手掌在她后脖摩挲,停顿时,手指收拢,完全掌握住她,低醇声音磁性含笑,一字一句道:“那哥哥就要强取豪夺了。”
“给栀栀下药,没哥哥就不能活的药,好不好?”
诡异的语调阴沉沉的,她脖子发冷,嗔道:“哥哥,是药三分毒,你是要毒死栀栀吗?”
“怎么会。”
“爱你还来不及。”
温柔缱绻的声线随着电流感的沙沙声卷入耳畔,如溺在泡满红酒的缸里,醉的人晕飘飘。
姜云栀被他逼在角落,脑袋靠着车窗,仰头就是他近在咫尺的薄唇,性感滚动的喉结以及他话中的暧昧,无一不在引诱她。
季骁寒撩拨人的手段也见长,这不是给她增加攻略难度吗。
她眉梢一扬,美色在前,满脑子却在想好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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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抵达别墅,一进门就看见李管家背着一堆棍子,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大喊道:“我有罪,先生,我负荆请罪。”
姜云栀被吓一跳,忙说:“李管家你快起来吧。”
他摇头,背脊挺的直,“不,我不起,太阳不起我不起。”
古鹤蹙眉,提醒,“太阳已经升了好几个小时。”
李管家反应过来,这才站起来,小心瞥了眼季骁寒,见他面色如常,悬着心才放下,犯错了总想挽救点什么,局促问,“先生,你想喝汤吗?我去做。”
季骁寒睨过去,“想毒我?”
他大惊失色,“不是,先生你听我解释。”
季骁寒没看一眼,搂过偷笑的姜云栀往楼上去,独留李管家还在原地喃喃自语。
电梯到二楼,姜云栀往外走出几步,扭头去看通往三楼的旋转楼梯,想到那个屋子里的东西,紧张吞咽口水,背脊发冷。
要说季骁寒不是正常人,能在家里养毒蛇,还装个锁链,这是人能干的事吗?
回想起那天,她心有余悸。
季骁寒侧眸幽幽瞥过她的脸色,白中透粉,看着比在病床躺着时要好很多,不知在想什么,黑瞳色彩渐黯,似蒙上烟雾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