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扭头,看见面色严峻的古鹤,一如既往的像个呆子。
走过来,他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对季骁寒点下头,“先生,粥买回来了。”
季骁寒拉开姜云栀身上的被子,将她拽起来,要抱时被她抓住手臂,眼神往季涵那瞄。
这是有外人在亲密不好意思。
他拧眉,看过去,“还不走?”
季涵清晰在自家小叔眼中看到嫌弃,嫌她碍眼,真是六亲不认的好小叔。
她嘴角抽抽,忙不迭就穿好鞋,拿过自己的包随意挎在肩上,腰背挺直,要走时朝姜云栀挥挥手,比个飞吻,“栀栀宝贝,我们学校见。”
“宝贝是你喊的?”
季涵脚步顿住,转过身,目瞪口呆看向季骁寒,“不然鬼喊的?”
叫个宝贝也碍着他了?
男人冷淡瞥过她的脸,与她身后的古鹤示意,“两个月。”
“是。”
“什么两个月?”
季涵摇晃头,水晶耳坠在空中晃动,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被请出病房,古鹤冷不丁开口,“先生说了,你屡次带姜小姐去喝酒,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扣你两个月零花钱以示警戒。”
“神经病啊”季涵垂手,手里勾的白色小香包在地上滚过,她气的叉腰,丢了千金小姐的矜态。
“本小姐带朋友去过酒吧,能有什么恶劣影响,就喝喝酒看看帅哥而已,他要是喜欢男的他也可以去看啊。”
“现在是不捡垃圾减钱了是吧,你不如带我去捡垃圾!”
古鹤双手背在身后,低睨看原地炸开的她,棕色齐肩短发,瞳孔冒出火焰,脸上是猫系妆容,唇瓣涂着偏紫唇釉。
一身黑色皮裙搭个外套,锁骨两颗骨钉冒着银光,踩着几厘米的马丁靴,看起来就是个恣意洒脱,蛮横娇贵的大小姐。
他收回目光,望向前方白色墙壁,“先生说,再废话,三个月。”
“先生先生,你就知道拿我小叔压我,要让我知道你假传“军令”,你就死定了!”
她一番挑衅,古鹤无波澜,见她还不走,疑惑低头,“知道了,季小姐。”
他伸手,贴心道:“门在那边,右转也有厕所,慢走。”
他就像是根不会跳跃的弦,任由她怎么蹦跶都异常平静。
季涵胸腔堵的慌,“呆子,你有对象?”
古鹤莫名看她眼,也知道这大小姐爱玩男人,“没。”
“呵。”
眼看他警惕退后几步,像生怕她给他糟蹋了,季涵咬牙,感受到侮辱,她能看上他?
她冷笑,向前走几步,瞪他眼,“没就对了,你要是能找到,那就是老天开了眼。”
古鹤:“季小姐,老天不会开眼,二郎神会。”
季涵一口血堵在喉咙里,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