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声音颤颤的,缩在男人怀中,白皙的脸庞如出水芙蓉,那双水盈盈的眼睛更是勾人。
叫人对她口中的话都了无兴趣,哪里还会舍得责怪。
季骁寒手腕圈在她说疼的脚踝处,只是问,“还能走吗?”
她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撒娇口吻,“哥哥,抱。”
男人直接将她抱起,宽大紧实的背脊将怀中的人给罩住,从后看只瞧见女孩白嫩的手和被碎光照的更亮的细腿,轻轻摇晃,停靠在他腿边。
早在姜云栀哭着说些茶言茶语的时候,扒在池边的徐嘉佳就目瞪口呆,连上岸都忘记,呆在冰冷的池中,直到浑身发冷,打个喷嚏,她才回神,气的肺都要炸了。
她把她踹下去,她哭什么!她都没哭这死绿茶哭上了?
还装着一副受害者的样子,姜云栀学表演的吧!影后要不要给一个。
“哗啦”
徐嘉佳脸色铁青,从池中爬出。
看着周围不断聚拢,伸着头好奇张望的人,她敛去眸中的嫉妒,不动声色掐把自己的大腿根,眼角含泪,身子摇摇欲坠。
“季先生,那些话我都没有说过,我只是不小心撞到她而已,栀栀就开始对我破口大骂,词汇太难听我就回了几句嘴,她气不过,就”
她哽咽起来,“就对我出手,一脚把我踹下池中,这些都是看的见的。”
亭子里没有摄像头,她才敢说些胡话,这些话是真是假都改变不了姜云栀亲自将她踹下去的事实,更何况,她可是亲口承认的。
徐嘉佳抬手抹泪,眸中划过暗讽,铁一样的事实,她就不信季骁寒会无原则的帮这个贱人。
刚才徐嘉佳落水的时候,附近也是有人看见姜云栀将人给踹下去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低眸瞧着怀中人的季骁寒身上。
男人站立在微风中,额前的黑发被吹动,他步伐未转向受害者,一动不动,冷硬的背部犹如耸立的雪山,散发的寒气令心尖发颤。
正当徐嘉佳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见本靠在他怀中的姜云栀抬起头,乖巧趴在他肩膀,一双漾动水光的桃花眸看着她,唇角勾起,又坏又撩。
细长白皙的手指在男人脖颈滑动,吐息在耳边,像只妖言惑众的妖精,咬着低柔的音,“哥哥,你会怪栀栀吗?”
她脸上明晃晃写着,人是我踹的,但我是爱你的,你舍得怪我吗?
徐嘉佳气的牙痒痒,握住拳抑制住愤怒去看季骁寒,他凝视着女孩,凤眸稍敛,脸色已然阴沉,明显是动了气。
徐嘉佳唇角翘起弧度,跟周围人一样,都迫不及待等着男人会如何惩罚这坏女孩。
然下秒,听见男人沉声问,“就因为她,伤了脚?”
众人大骇,纷纷震惊在原地,冷风吹的思绪混乱,这是什么意思?季先生不怪她踹了人,只怪她把自己给弄伤了?
徐嘉佳反应更大,面部的狰狞差点维持不住,一口血都要哽出来。
认定他肯定是被她给迷惑住,娇滴滴啜泣提醒着,“季先生,是栀栀把我踹下去的,但我不怪她,只希望能要一句道歉,可以吗?”
她的话一出,让本窒凝的气氛更紧张,众人站定,大气都不敢出。
季骁寒转过身,终于给她一个眼神,然而她还没高兴多久,就见气态矜贵的男人低睨她,金丝眼镜下那双眼锋芒毕露,如同犀利的刀锋,刺的人鲜血淋漓。
他唇角含笑,冷白的脸庞尽是淡漠,给人一种神祇般尊贵,睥睨万物的坦然,偏那笑绽开,激起的是毛孔收缩的痛感,她不由开始颤抖,害怕的退后半步。
一声低笑后,他扯唇,“给你道歉?”
无形的低气压骤降,危险无处遁形,徐嘉佳立刻懂了其中的含义,慌张低头,嘴里喃喃,“对不起,对不起,是我错了,姜小姐,求你原谅我。”
她是真没想到,季骁寒会义无反顾的给她撑腰,即便事实摆在面前也不觉得姜云栀有丝毫错,就是让她道个歉,动动嘴皮的功夫他都不肯。
他这是把人当心肝宝贝护着。
姜云栀真是手段了得,竟让他对她宠到如此地步。
徐家现在本就苟延残喘,徐嘉佳本来想着能在季骁寒面前踩上姜云栀一脚,顺便在他心里留下个印象,现在看来是计划落空,她还得舔着脸给姜云栀低头,愤恨在眸中化开,胸腔燃烧的妒火几欲焚身。
凭什么姜云栀有这么好的命!
她就该永远做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一辈子被嘲讽,上不了台面才对。
直到季骁寒将女孩抱走,宴会继续,闹剧结束。
车内,何川将药膏递过去,就识趣下车守着,站的跟门神一样板正,立定在车前。
姜云栀正好奇他为什么不一起上车,下一秒,感受脚踝上的凉意,蜷缩下脚踝被大掌拉住。
她低头,看见他挤出药膏,贴在她脚踝处,轻揉化开。
季骁寒看过来,“还疼?”
其实脚只是闪了下,缓了几秒就没什么痛感,她颤睫,“哥哥擦了药就不疼了,谢谢哥哥。”
刚才还是坏女孩,现在就是收敛尾巴的乖女孩,没什么攻击性的盯着他,又乖又软。
她以为说不疼季骁寒就会停止给她抹药,直到脚心勾起痒意,她被激的要收回,嫩白的脚却被禁锢在他大掌中。
季骁寒漫不经心勾唇,“急什么,刚哭的这么厉害,哥哥给你仔细看看。”
“真的没事了,你先松开好不好?”
“栀栀这是在求我?”
季骁寒挑眉,眸底闪过暗芒,“诚意呢?”
她下巴绷直,扯开唇,目光落在他殷红的薄唇上,撑着身子去靠近,就在贴上的那瞬,他偏开头,落个空。
她茫然眨眼,听见他低声道:“今儿犯错了,罚你不准亲这。”
太阳从晚上出来了?色男人开始不让她亲嘴了?
姜云栀眉尖拧起,犹豫着
游离在他下颌的目光陡然停住,眸子涟漪轻晃,她闭上眼,凑近。
男人哑声:“找死吗?栀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