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对自己,姜云栀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看见掩藏在阴影处的侧脸稍侧,漆黑的眸翻滚涟漪。
虽不热烈却也失控的热潮,在这一刻,对准她。
她睫毛一颤,感受手心被握的更紧。
从爷爷房间出来,季骁寒带着去了一间书房,看起来更像是老人家的藏书阁,书桌上还有翻到一半的书,像最古老的时候,在页脚往上折,做好阅读标记。
微风从窗外投过来,将纸张轻轻吹动,力度不足以吹开,但颤颤的起跃弧度,具有生命力。
她目光投向阳台,季骁寒依在墙上,叼着烟,不一会俊逸冷淡的面容就浸入烟雾之中,他眉宇间笼罩一层忧伤,看的是视线处是爷爷的房间。
在原文中,季骁寒十岁时就被带在爷爷身边,即使他长大成熟,对外界再凶狠残暴,阴翳的一面也只会在爷爷面前藏好。
季家子子孙孙多,从那一桌子人就看得出,若不是爷爷对他的栽培,季骁寒独自一人也很难有今天。
他对爷爷是有万般尊敬,同样爷爷在末尾回应他的也只是盼望他能幸福。
在复杂的豪门关系中,有这么一份纯粹的亲情,属实难得。
“铃铃铃”
手机震动,季骁寒敛神,掐灭烟,迈腿回到室内,揽过姜云栀的腰,坐在椅子上,打开响个不停的电话,点扩音后直接往书桌上扔。
“寒哥”
“什么事?”
季骁寒只应了这么句,就见怀里的小人儿抿下唇,把这定义为勾引,抬起她的下颌。
电话那边贺肆的声音幽幽传来。
“上次定的那批医疗机械到了,厂家把价提太高,那孙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一直在含糊不清,估计是有对家找上他,在考虑谁出的价高。”
“我呢也不想在他那浪费时间,寒哥,你国外不有个认识这类的的合作商,你推给我呗。”
电话那头久久未出声,贺肆又喊了好几声,“喂喂?”
一直得不到回应,他险些以为自己手机坏了。
季骁寒的声音响起,“待会推你。”
他的气息有些不稳,贺肆疑惑,“你刚干嘛呢?”
“我来回答你,我小叔刚才亲嘴呢!门都不关,这多残害我这颗二十岁的幼小心灵!”
季涵愤愤的说,她赶到老宅,立刻就狂要找姜云栀,到书房,就看到伤害心灵健康的一幕。
听完的贺肆就是一整个震惊,坐都坐不住,“不是,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啊,边亲边接我电话,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
俩人都为季骁寒不做人的行为而感到愤怒,而他怀里的姜云栀早就羞红脸躲在他怀中,钻进他的外套里,盖住自己的脑袋。
跟只兔子一样,露出半只垂落的耳朵,可爱的很。
季骁寒把握她的耳垂,抬眸冷眼扫过插腰站着的季涵,“滚出去。”
她咧嘴笑,识趣的露出八颗门牙,举起一根手指,“小叔叔,请你再给我一句话的时间。”
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季涵撑到桌子上,对着他的电话,捏着鼻子嗲嗲喊,“贺肆叔叔”
“你不是做医疗机械的吗?有没有那种一种能控制大脑的机械呀?”
贺肆听她奇怪的声音,疑惑:“你嗓子黏住了?”
真是不解风情,季涵轻哼,松开手,恢复自己的冷酷,“我就问你有没有?”
“没有。”
“那你什么时候答应和我在一起?”
她话语快速且急促,跟赶时间一样,对这个问题看得出渴望,但看不出多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