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花的她能不吃完吗!
她也是出息了,能吃上过千的蛋糕。
季骁寒往后靠,姿态松散,也意识到自己眸底的红未消,曲指拿过掉落的眼镜戴上,敛去锋芒,声音轻缓从唇齿溢出,“栀栀,喂我。”
你是没有手吗?
姜云栀掩下那点错愕,切了块蛋糕,也是不敢有怨言的开始喂他,毕竟,谁让他是大爷呢,她只好当孙子,反正也就再憋屈一个月,等她熬出头,就是拥抱蓝天,白云,诗与远方!
女孩叉了勺面包喂在他口中,等他嚼完又给补上,静悄悄的气氛中,直到最后一口,季骁寒按住她的手腕,“喂了这么多,栀栀也不问问我甜不甜?”
她眸光微动,“那甜吗?”
季骁寒:“很甜,世界上所有蛋糕都比不上这个。”
她开心道:“当然,这可是独一无二的。”
“栀栀宝贝也是独一无二的。”
姜云栀害羞垂帘,不太好意思的把玩手指。
他神色慵懒,地将剩下的蛋糕端起,拿着叉子很有耐心的一口接一口喂她,看着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等肚子实在吃不下,她才推开,“饱了。”
季骁寒将蛋糕放下,抽纸擦去她嘴角的奶油,近距离下,她能看见男人根根分明的长睫,低垂着,如鸦羽覆下。
他擦的很慢,慢到她开始不自在,往后缩了点,“好了。”
“骁寒哥哥,你也辛苦一天,早点上楼休息吧。”
她体贴入微,真跟个小管家似的。
季骁寒伸手在她额头上量了下,这会也摸不出什么,毕竟刚给整滚烫,他索性将电视的音量调开,漫不经心搂着她,“等你温度恢复正常再量下有没有烧。”
托他的福,她刚亲出一身汗,都忘记自己还在感冒中。
季骁寒也真是个色胚,连她感冒都不放过,也不怕被传染?
正好电视上放的是她刚才看的起劲的一部剧,姜云栀也没再想,专心致志看起电视。
十几分钟后,季骁寒拿过温度计站在她面前,手指刚勾上她的衣领,手就被握住,“我自己来,就不劳烦哥哥了。”
他坐在一边,等她将温度计放好在腋下,边上突然响起一句低音,“看见了,蕾丝粉。”
“轰”一声,她脸颊又回温了,这人,这人怎么可以坏成这样。
等五分钟一到,她迫不及待就去看体温计,是正常值。
“可以了,我要上楼了。”
往边上一扔,跳脚的白兔要跑路,却还是被大灰狼一把逮住尾巴。
“一起。”
季骁寒跟她一前一后进电梯,看她垂着头在那咬自己的嘴巴,别扭到不行的小模样还挺可爱,就看了她一件衣服,恼成这样?
他目光幽深,露出不明的暗芒,看来栀栀对他,爱的远不够说的热烈,对吗?
又或者是
没有或者。
她说她爱他。
那就只能爱他。
无论因果!
电梯很快到达,姜云栀照例和季骁寒说晚安,却发现他站在自己房间没走,诧异问:“还有事吗?”
没事去上山打老虎吧。
季骁寒靠在门框,瞄了眼屋内,整洁干净,床尾摆着小女孩会喜欢的小玩偶,床单被子跟她这人一样,粉粉嫩嫩的。
“医生说,退烧后半夜也不太稳定,有再烧起来的风险。”
听这话,姜云栀心里一跳,唇角扯出弧度,“所以?”
他迈腿进门,眼神温柔,“所以,哥哥帮栀栀守夜,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