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骁寒知道对比平日来说过于凶,但总归得给她点教训,让她记住,怕了,才不敢。
一根烟快要消散,他抬手捻下烟,拢入口腔的烟雾腾空冒出,他微仰头,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后背靠在沙发,曲指捏揉发疼的眉骨,在烟雾从脖颈处散灭时,他看过来,金丝眼镜下那双眸黝黑冷沉,“我记得你说玩了八局?”
“嗯。”
姜云栀已经止住眼泪,想着他应该也罚够自己,迈腿刚要上去,被他制止,“站那。”
这一声又给她委屈的不行,罚都罚了,这人气怎么还不消,撒谎说在医院他不怎么追究,就定在自己在酒吧玩的事上说来说去。
她小脾气上来,甚至还很不服的想,就去酒吧,就要去。
季骁寒听不到她的内心活动,知道的话又得气。
见她站那罚站似的低着头,他抬颌,指下桌子边上的骰子壶,打开里面有六个骰子。
姜云栀正满头雾水时,听见他说:“不是喜欢玩吗?”
“栀栀,你玩了八局,今晚给我摇八百次。”
“八百次?”
姜云栀直接俩眼一黑,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哪个畜生跑出来了?
她也不过是个摇骰子的新手,不是机器手啊,他要她手断就直说。
见他态度坚决,她试图商量,“哥哥,能换个惩罚吗?”
“八百少了?”
男人挑眉,似笑非笑盯着她的手,“那要不,两只手分别八百次?”
“……”
姜云栀生无可恋坐在地上,拿着骰子跟个幽魂一样在那摇骰子。
客厅弥漫着一股厚重的烟味陪着她,摇到五十次,姜云栀重重将骰子壶一放,手腕酸的厉害。
扭头去看男人,发现他脸色不那么吓人,立刻机灵起来,扬笑脸喊,“哥哥”
“你猜这里是大还是小?”
她又晃了次骰子,手是练熟不少,一双眼睛透露出点不易察觉的期待,他抿唇没回。
姜云栀站起身,一屁股坐在他边上,握住他的手臂晃,“骁寒哥哥,栀栀已经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你别再生气了,气大伤肝,栀栀想哥哥有个健康的身体。”
“看到哥哥生气栀栀心里也不好受。”
“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刻意将语调放柔,像撒娇的音调。
可季骁寒还是没理她,只是肉眼可见瞳底的阴霾没那么吓人,冷峻紧绷的脸有缓和的迹象。
她咬牙,一鼓作气坐在他腿上,就要去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