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喂好，夜深，该睡觉。
季骁寒将怀里的醉鬼抱上楼，踹开她的房间，将她压在柔软的床铺。
目光中央是女孩娇嫩透红的脸，两边脸颊像是藏尽晚霞的粉云，楚楚动人。
伺候她这么久，总得讨点好处。
姜云栀不舒服乱扭几下头，又被扳正。
须臾，她眉尖成小疙瘩，嘴砸吧砸吧，咕噜咕噜不知在呢喃些什么，听着像还在重复那句离谱的歌声。
季骁寒脸黑，掐把她那小疙瘩，强硬给她抚平，“小混蛋。”
还姐妹，她早晚知道他会是什么属性，到时候可能会吓跑。
她氤氲水汽的眸懵懂无辜看着自己，天真如小兔。
安静的室内响起声叹息，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睛，由于忍耐，脖子上暴起的青筋像是要从血管中爆破。
季骁寒忍耐度有限，转过身，下床从门口走去。
不一会，在床上打滚的姜云栀扑通就摔下床，呆滞地将脸皮蹭在地板上，蛄蛹。
带着女佣上来的男人脸色骤冷，拎着她的腰丢进浴缸去，“洗干净再出来。”
“洗不干净！”
“那就搓一层皮。”
“不！”
都说醉后才能体验到一个人的德行，季骁寒头疼看着在这跟他玩叛逆的女孩，想不通白日里温顺似猫的她怎么会成这样。
女佣站在浴室里，“先生，现在开始给小姐洗吗？”
“洗。”
他说完转身，后面响起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
回头看去，地板上的沐浴露白色液体在蔓延，女孩在浴缸边扒着一只手，另一只挥在半空，而后默默收起爪子，像是被声音吓住，剔亮的眸子染上无措。
“姜云栀”
男人的声音低冷，重重击打在心上，他没控制好语气听着有些骇人。
果不其然，姜云栀眼睛红了，真像只娇里娇气的小猫，肆意撒野，被唬住才会有难得的乖巧。
他走近，手指勾上她领口，最后一次警告她，“听话，会吗？”
她眨眼，没说话。
“不乖，丢你进黑屋睡。”
她抖下脖子，瘪起嘴，这下是一动不敢动了。
警告奏效，季骁寒满意摸了下她的脑袋，转身离开浴室。
在门口站了会，没有听见吵闹，他放心回自己的房间。
等他洗完澡出来，得到女佣发的消息，【先生，小姐已经睡下了。】
夜空星光遍布，月亮的余晖照亮迷惘的路途，他静静看着明月，脑海中惊现的却是一张娇小柔媚的脸庞。
于是，夜不再寂静，他闯入隔壁的门。
正如女佣说的，她已经睡着，透红的脸靠在枕头上，几缕黑发挂在耳廓。
她唇瓣微微张开，长而密的睫毛落在眼梢的阴影像两把小蒲扇，酣睡中，如此温美。
他脚步放轻，站在床头，她过于瘦，蜷缩睡着被子也只鼓起小小一团，目光下滑。
月光恰好透来，银色斜撒在脚面。